裡也是焦躁,但也知道發脾氣沒有用,斟酌了一下就下令:“密道應該還有別的出口,總無外乎是會在這宮裡的,現在這皇宮內外都在本宮的掌控之下……也無妨,你秘密傳令下去,讓侍衛在巡邏的時候都盯緊了,但凡陸啟元再露頭,就給本宮當場格殺。”
她掌控的是御林軍,陸啟元雖然在宮裡經營多年,肯定也有人脈,可計算他能龍落到個別人,也至多是幫他混出宮去,想在宮裡生事麼?只要他敢露頭,御林軍就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也不就是十分的自信,只是事已至此,王皇后便只能這般安撫自己了。
“是!”
那校尉領命出去找韓奇傳達她的口諭。
為了防止陸啟元找到幫手之後再去而復返的回來營救梁帝,王皇后就命人搬來幾塊大石扔進洞口,將洞口堵死了,然後讓人搜了梁帝寢殿一圈,確定也沒有了其他的暗道這才放心。
她自己就穩穩地坐在外殿裡等,時間雖然格外難熬……
可是剛剛過午,裡面守著梁帝的侍衛就出來稟報說人已經嚥氣了。
梁帝就這樣死了,彷彿很平靜,無聲無息的。
王皇后的一顆心卻緩緩的落平到了地上。
她整了整身上的鳳袍站起來,臉上綻開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緩緩舉步走出大殿,站在了外面耀眼的陽光下:“陛下駕崩,敲喪鐘吧。”
梁帝駕崩的訊息,如同是長了翅膀的風箏,很快傳遍整座皇宮。
被困在前朝的六部官員也得意解禁,被韓奇請過來奔喪,后妃們也聞訊相繼趕來,寢殿內外都跪了一地的人,哭聲震天。
半個時辰之後,宮裡喪鐘敲響。
數著鐘聲,皇都之內的百姓也得知了帝王駕崩的訊息,紛紛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白燈籠和白綾等物。
前後一個時辰,整個皇都就都籠罩在了一片雪白肅穆又哀慼的氣氛中。
后妃們跪在梁帝的寢殿裡哭哭啼啼。
因為靈堂還在佈置,梁帝的遺體還沒來得及搬過去,官員們則是站在院子裡。
王皇后從殿內走出來。
屬於她派系的刑部侍郎連忙收攝心神迎上來,憂心忡忡道:“娘娘,陛下駕崩之前是您伴駕在側的吧?不知……陛下可有什麼遺詔交代下來?有一件事娘娘可能還不知道,微臣等人今日一早得到的訊息,聽聞太孫殿下在回朝的途中遭遇不測,已經被刺身亡了,並且因為此事,鄆城的戍邊主帥任劍銘惱羞成怒帥兵攻打了大胤邊城,那邊已經亂了。偏偏陛下在這時候……唉。娘娘,說句大不敬的話,邊境的情況不容樂觀,而且國不可一日無此君……”
他雖然一直都是效忠王皇后的,可是這次的事,因為事出突然,並且王皇后還為了謹慎行事,並沒有提前給他通氣兒,他現在之所以會迫不及待的站出來說話,全是因為被邊境的戰事逼的。
本來梁帝駕崩,就算暫時沒定下新君的人選,那慢慢商量慢慢挑就是,現在卻不能了。
萬一大胤方面要開戰,他們國中必定要亂的,連個新君都沒有,如何穩定人心?
王皇后臉上帶著頹然的表情,也跟著重重嘆了口氣:“太孫的事事出突然,說實話,陛下也是因為突然驚聞噩耗,一個沒挺住這才……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也沒來得及再交代。本宮這心裡現在也亂的很,這樣吧,諸位先回去私下商量一下,無外乎就是從宗室裡挑人品才華出眾的了。明日宮中會為陛下設靈,屆時你們推舉出一個人選來本宮再看是否合適?”
她心裡自然已有人選,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因為她選的是梁帝庶弟信王家的一個幼孫,看上的就是信王諂媚,這樣的人好操縱,但是這樣的選擇卻絕對不會是梁帝做的,如果謊稱是梁帝的意思,那就太容易露餡了,所以乾脆就不提這一茬了。
反正朝臣中起碼有三分之一是她黨羽,隨後她秘密放個風聲出去,這些人就會聯名力薦。
就算另一部分人不贊成,也無非就是雙方爭執,各持己見,到時候她以正宮皇后的名義施壓,勝算還是有的。
一眾官員都憂心忡忡的擔心著國事,聽說梁帝沒留遺詔,都難免失望,不過卻好在梁帝寢宮裡議論,便就告退離開了。
王皇后隨後就將她的意思給下頭自己派系的官員打了招呼,等到次日一早,百官命婦進宮奔喪的時候她就把三品以上官員全部留在了靈堂裡,當著梁帝的靈位詢問了此事。
中立派的官員很保守,暫不言語,而非中立也非王皇后一派的人明顯也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