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絕無勝算的。
南梁壓著大胤多年,只在這數年間形勢急轉直下,卻要忌憚起對方,其實說到底,這種局面在誰看來都會覺得憋屈。
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朱尚書也不願意這般妥協的。
可是權衡利弊,確實唯有講和,才是對舉國上下都好的。
假的梁元軒又如何不知此時局面棘手又難辦,但是這些事卻不是他能應付解決的。
這會兒周暢源又不在跟前,他不能直接駁斥朱尚書二人的提議,就只能打馬虎眼:“大胤方面的態度你們都知道,這件事也不是想當然就能解決的,本宮也知道很是對不住李相極其家人,此事……本宮會慎重考慮的,暫時先緩一緩吧。”
他這明顯是個推諉的態度。
朱大人還想再爭取,卻被旁邊的吏部尚書暗中拽了下袖口,示意他適可而止。
兩人又客套了兩句便退了出來。
等出了御書房,就都是愁眉不展的唉聲嘆氣。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我們能壓制大胤人,確實是太子殿下的功勞,可是現在……”朱尚書他嘆氣。
只當梁元軒不肯讓步講和是因為放不下當年的身段。
“反正這事兒我們怎麼說都不算,既是如此,就再等上兩日吧,太子現在還只是太子,現在不管頒佈任何的諭令也都畢竟不是天子的聖旨,名不正言不順的……”
兩人說著,便逐漸走遠了。
又經過一整天的緊急籌備,很快就到了南梁新帝登基大典的前夜。
也就是這天夜裡,季同才星月兼程的趕了回來。
為了讓大家都有時間準備,好參加次日的大典,這天入夜周暢源就安排在宮裡跪靈的眾人提早歸家了,靈堂那裡只留了宮人看守充數。
季同回來之後,主僕幾個自是少不得密談一番,季同將蕭樾面見蕭樾的全過程都詳述了一遍,周暢源這時候卻已經完全沒了脾氣,冷著臉沉默了許久,不過一聲冷笑:“隨他吧,他若真要與我硬碰硬……那麼玉石俱焚的結果可就不僅限於是我亂了這南梁的朝局,到時候我會要他們所有人都身敗名裂,受千夫所指來一起來給我陪葬。”
他這話說起來,殺氣騰騰的。
假梁元軒聽都不禁心裡打了個寒戰。
但顯然——
季同是明白他究竟是指的什麼的,當即神色一凜。
只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就又試著提議:“照主子的推斷,明日的登基大典上樑晉一定會現身來攪局的,屬下卻有點不放心。南陽侯一家用了障眼法,在回老家的路上已然脫身,不知所蹤了,這極有可能也和梁晉有關。保險起見,要麼主子您就先帶長公主殿下避開吧?明日之事,屬下等人出面就好。”
周暢源斜睨他一眼,卻是不以為然的冷笑:“梁晉那小子鬼著呢,他雖然耐得住性子,一直也沒主動露面去接觸過宜華,但是這宮裡必然有他安插的眼線隨時隨地在盯著我和宜華的一舉一動,但凡是我們兩個離開了,你覺得他還會自投羅網?”
如果能直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宜華帶走,他會不做嗎?
一個梁晉,一個蕭樾,一個比一個難纏,他每走一步都不得不精確算計,容不得半點偏差。
而現在,留著宜華在宮裡,其實也等於是給梁晉下了一個餌。
而與此同時,朱尚書在回府的必經之路上卻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