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不哭了,雙手摟著他脖子,心裡卻還是怎麼想怎麼都不服氣:“幾個侄兒的衣帽鞋襪都是嫂嫂她們親手繡的縫的,別人家孩子都有的,就我們家沒有……”
蕭樾這就也有點不高興了,半調侃隨口糊弄了她一句:“那人家成親之前還要給夫婿親手縫製衣物呢,當時你空手嫁進王府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本王有點不好意思的?”
若在以往,他開這樣的玩笑武曇是指定要心虛的,這事情就可以直接糊弄過去了。
可如今在武曇懷著孩子脾氣見長的情況下,這麼一翻舊賬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了。
武曇眼睛一瞪。
蕭樾頓感不妙,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她眼淚就又下來了,腦門我他懷裡用力一撞,又一把摟住他脖子嗚嗚的哭了起來:“你又嫌棄我……上回就罵我,說我生不出兒子就打我……我就是手笨做不好嘛……”
蕭樾:“……”
武曇這邊哭得酣暢淋漓不能自已,蕭樾卻連話都不敢隨便說了。
幾個丫頭在旁邊都以深切同情的眼神巴巴的瞧著她們家王爺。
這是這能怪誰呢?媳婦是他自己挑中,自己娶進門的……
蕭樾這邊儘量聞言軟語的哄,可武曇今天這是較勁上了,怎麼哄都哄不住,就是哭,後來是直到廚房的人過來擺膳她肚子餓的咕咕叫這才暫時作罷,勉強被哄著洗了臉坐回桌旁來吃飯。
蕭樾一身的汗,本以為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
結果吧,剛吃完飯她又不罷休的叫杏子重新把針線筐端來,又折騰上了。
蕭樾立刻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前車之鑑,也不敢勸。
果不其然,沒過半個時辰,手上的線打了一團死結三扯四扯的扯不開,他媳婦就又惱了,砸了針線筐。
“王妃,要麼別做了,大晚上的做這個費眼睛。”杏子彎身去撿地上的東西,一邊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勸。
蕭樾本來正在小書房的案後處理公文,抬頭望外面一看武曇氣鼓鼓的模樣眼圈又紅了,意識到事情不妙,就趕緊擱了公文衝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人抱進了內室的床上又大聲吩咐外面:“王妃累了,去打水來伺候王妃沐浴,一會兒該歇了。”
“是!”杏子匆忙將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抱著就出去吩咐送熱水了。
武曇這邊已經雙手撐著床板艱難的坐起來,還是一臉老大的不高興:“我就不信我做不來,你幹什麼讓她們給收走了?”
她這算是徹底跟自己較上勁了。
蕭樾摸摸她的肚子,倒是很不能他這兒子這就趕緊出來了,起碼那樣一來媳婦就沒力氣折騰了,總該是消停了。
這會兒嘴上還得打著哈哈勸:“想做明天再做,點著蠟燭做針線是真的會傷眼睛的。”
心裡想的確實得趕緊想辦法讓武曇打消了這個執念。
就她那個臭手藝,肯定是別指望她能親手做出一件還算過得去的衣裳了,這要是一路較真下去……
沒準最後找茬又得找到他身上,這要逼著他代勞那就更慘了。
這麼想著,就立刻轉移了話題道:“今日又收到北邊來的密信,說是燕太子上個月舊疾復發,又病下了。”
果然,武曇的注意力也馬上跟著被轉移,不由的就跟著慎重起來:“是情況不太好麼?”
“他的身體是先天不足,太醫早有預言可能活不過二十,現在能趕在有生之年先留了子嗣下來已經是上天眷顧了。”蕭樾道,微微嘆了口氣,順便扶武曇重新躺下。
上輩子的燕霖並沒有參與北燕的大為之爭,也沒有成婚,並且甚至都沒有熬到二十歲,在十八歲上就已經英年早逝。
也就是因為痛失愛子的打擊,北燕的老皇帝也大病一場,從那以後身體也更差了,沒熬多久就也去了。
這和上輩子比起來,燕霖父子都算長壽了,確實這結果也不算糟了。
武曇如今也是馬上要為人母的人了,想到沉櫻母子的境遇也不免跟著有點傷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肚子,又再轉頭去看躺在她身邊的蕭樾:“那燕北呢?很久沒聽到他的訊息了,我這大半年一直關在府裡不曾出去走動,好像也沒聽說北燕方面有傳來燕皇已經認了他的訊息過來?”
這麼一想才驚覺,燕北離開居然已經有兩年多了。
蕭樾雖然知道燕北的心思,但無論是燕北還是武曇,他都信得過,這時候橫豎燕北已經不在身邊了,他倒也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吃飛醋,只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