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好意,想盡快給陛下和枉死的皇嫂一個交代,但我想陛下和皇嫂真正需要的是一個真相,是真兇,而不是隨便推出個什麼人來掩飾太平。”
何況今天的事還不僅僅是殺了個人的事,也不是推個婢女出來頂罪就能讓晟王府其他人脫身的事。
死的是當朝太后,不管是蕭樾還是青瓷擔了這個罪名,這都是扣在晟王府頭上的屎盆子,哪怕是青瓷認下這件事,她和蕭樾也是要跟著擔責的。
憑什麼?憑什麼要犧牲自己晟王府的人和名聲來給旁人背鍋擔責?
武曇承認自己現在是因為對周老夫人已有成見,所以口舌就格外犀利一些,態度也不好。
周元升到底也自恃是個長輩的身份,哪怕武曇現在是皇族中人了,他一番好意的開口調和卻被這丫頭當眾駁斥了顏面,臉上也掛不住,驀然變了臉色,不再言語了。
錦竹哪裡想到堂堂晟王妃會為了維護一個婢女就說出這樣的狠話來,這時候雖然心有不平,卻也咬著嘴唇不敢再隨意爭辯了。
蕭昀倒是一直置身事外的聽著他們吵。
他縱然今天心很亂,但他畢竟也是朝政裡打滾兩世的人了,有些陰謀還是很容易一眼看穿的——
從武曇來過壽康宮之後姜太后就出事,到她的這個婢女明明被關著卻被人偷偷從外面開啟了門鎖,兩件事分明都是衝著武曇的,或是說她親手殺人,或者退而求其次,說是她指使貼身婢女行兇的……
總歸是都要把殺害姜太后的罪名扣她頭上的。
到底是誰要針對這個丫頭的?甚至還將他母后用做了一塊跳板和工具?
如今的姜太后和武曇,可以說是在他心裡佔據分量最重的兩個女人,一次性的被人設計捲進了這樣的一場陰謀裡,他內心也甚是煎熬。
他先是聽著武曇他們吵,等他們終於收聲之後,這才沉聲問青瓷:“你說你一直被關在後院,那這期間可曾聽見什麼可疑的響動?”
姜太后當面被人刺了三下,總不能一聲不吭吧?
他這麼一問,倒也提醒了武曇,武曇立刻意識到她心頭一直懸而未決的那個疑團是怎麼回事了……
這件事最大的疑點和懸念就出在這壽康宮的動靜上了,照錦竹的說法,姜太后是為了單獨留下來約見什麼人才把宮人都打發出去了,她打發走的只是宮人,她自己卻是應該留在這宮裡的,可武曇帶著藍釉過來的時候甚至還讓藍釉進殿檢視過,那麼當時姜太后去了哪兒了?
青瓷向來膽子正,因為她事先見過武曇,自然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點都卡在哪兒,現在蕭昀問了,她又佯裝煞有介事的思索了一下才慢慢地道:“奴婢並未……也不是。當時有人喊走後面院子裡灑掃的宮人奴婢聽見了,只不過奴婢並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後來院子裡很是安靜了一會兒,約莫是一炷香的工夫左右吧,又有人進去走動了一趟,還在關押奴婢的偏殿門口停了停,奴婢當時沒多想,只以為是這壽康宮裡的宮人奉命監視和檢視奴婢狀況的,也沒在意。再到後來就是……聽見幾個女人的尖叫聲還有一大群人衝進來院子的腳步聲了。”
“就這些?”蕭昀顯然也立刻洞悉玄機,不可思議的呢喃,“這期間你沒聽見母后的呼救聲或者是和什麼人的爭執聲之類?”
青瓷又仔細想了下,搖頭。
武曇的眸子轉了轉,便踱步到蕭昀面前,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陛下可知道這壽康宮裡有什麼比較大的暗格嗎?就是可以藏一兩個人的那種?”
蕭昀略帶不解的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武曇道:“當時我到壽康宮那會兒,因為在院子裡喊了兩聲沒人應,是有讓藍釉開啟殿門往這裡邊看了一眼的,當時並沒有看見皇嫂,我以為是皇嫂帶著宮裡的人出去了,也沒多想就直接走了。現在回頭想想……我懷疑那時候皇嫂,不,或者更確切的說不僅僅是皇嫂,還有那個殺人兇手那時候就都已經藏在這殿中某處了。或者是他們制住了皇嫂,然後藏在了隱蔽處,等我走後才又把人拖回殿中加以殺害,好嫁禍給我的。”
其實這件事上不怪那個兇手的籌謀不夠周到,對方應該是沒想到蕭樾會第一時間到了現場,並且還將屍體流血的時間推算的那麼清楚,當時如果不是因為蕭樾剛好在場,立刻就用這個細節堵了其他人的嘴,那麼就衝著武曇來過之後姜太后就被發現陳屍在此的這項事實,她就是百口莫辯的殺人兇手了。哪怕事後衙門的仵作過來查驗,或者是時間過去已久,這種細節無從考究,也或者他們為了不惹禍上身,多半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