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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陌生,承認

再不必受到武家兄弟的威脅了。

她不動聲色的試圖從龔明喆口中探聽訊息。

龔明喆聽了她這些明顯是在迴避重點的話心裡已經涼了一片,只就表情複雜的看著她:“我是說那個叫舒秀秀的民女被人操縱利用成了抹黑和攻訐武參將和定遠侯府的棋子了!你就不問問事情查清楚了沒有?你就不好奇她一介民女究竟是入了哪路高人的眼睛,並且還被精準的操縱利用了?你就對武侯爺的去留如此在意麼?”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受控制的咄咄逼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丟擲來。

龔明喆這個人還是豁達的,鄭蘭衿有時候獨斷專行也很有點霸道和執拗的小脾氣,他都是能包容的就儘量包容,兩人成婚至今算是沒有當面紅過臉的。

鄭蘭衿從來沒見他對自己這樣窮追猛打的質問過什麼,再加上她本來就心裡有鬼,下一刻就已經惱羞成怒的沉下臉來,反問道:“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京城裡的事我知道什麼?定遠侯府的事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他們做什麼?”

龔明喆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他當面來找鄭蘭衿談,也無非是出於他對自己妻子的尊重和維護,如果這些事真的是和鄭蘭衿有關,那麼他私下質問總好過鬧到人前去。

而且——

這是他的結髮妻子,如果真是妻子做的事,他會寧願是從她自己的嘴裡將事實都說出來,而不是等著從別人那裡去探聽所有。

所以,即便鄭蘭衿發了脾氣他也沒準備妥協,反而針鋒相對的給懟了回去:“你敢說你對定遠侯府的事情不關心嗎?你要是不甘心,年前回去何故要自作主張私扣了岳父要面聖的奏章?你要是不關心,前陣子又何苦要偷藏了岳父要寄給定遠侯報信的信函?蘭衿,那個民女什麼都招了。她說早在武青鈺出事的之後的半個月就有人喬裝了去她們村子裡打聽他的下落,並且還有的沒的在那民女面前說了好些誘導的話,讓她知道武青鈺的出身極好,提醒她如果能留住了武青鈺,那會是個絕好的歸宿。當時武青鈺出事之後,是你主動請纓由我們夫妻一起過去負責帶人搜救的,一開始你我兵分兩路,每人負責一邊堤岸沿路往下游搜尋,第一遍搜尋是沿路找了百里,十餘日才回的武城縣會和,在那期間我是思慮不周,只顧著搜尋滄瀾江沿岸和打撈比較容易出事的彎道險灘,你說你也是,所以才都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去搜尋。那民女舒氏所在的村子就在你負責搜尋的那邊沿岸上,你現在可以堂堂正正的拍著胸脯告訴我一遍,說你那時候確實也沒有想到要往附近的村子裡去尋人,進而錯過了武青鈺當時的下落嗎?”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房間,此時屋子裡也就他們兩個,一個外人也沒有。

龔明喆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所以就沒有絲毫的含蓄,直接把心中的疑惑質問出口。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鄭蘭衿的面孔,眼神裡滿是沉痛。

鄭蘭衿的嘴唇動了動。

其實打從心底裡她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否認的,可是在龔明喆的逼視之下,突然就有種她已經無所遁形的狼狽。

她也回望著對方,到底是沒有做聲。

龔明喆這一刻就幾乎可以說是已經有點絕望了,可他依舊沒準備就這麼糊弄過去,狠狠的閉了下眼重新調整好情緒,就又再次直視面前沉默的妻子,咬著牙繼續道:“好!那我再問你,那個舒秀秀還招認,她在咱們帥府留宿的那個晚上她去求武家兄弟收容她並遭拒之後曾經在後院遇到兩個下人在隱蔽處說閒話,又是在拐彎抹角的教唆她進京去狀告定遠侯府並且大肆損毀武青鈺名聲的,當時都已經三四更天了,這府裡真有這樣的下人三更半夜不睡覺還一起聚在後院談論這些給她聽嗎?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半夜起身過一趟,當時你跟我說是去如廁了……”

因為鄭蘭衿的手受傷了,她那時候行動很不方便,半夜院子裡又沒留婢女值守,她要去如廁卻沒有叫醒龔明喆,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了,按理說龔明喆是軍旅之人,警惕性其實不差的,也是因為連日奔波才剛放鬆下來,那夜就睡得比較沉,是一直到她摸回房間的時候才有所察覺的。

當時他就覺得妻子的行為舉止好像不太對勁,甚至也懷疑過她別是去做了什麼事了,可是次日一早舒秀秀卻乖乖的答應被送走了,那時候他還嗤笑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隨後就沒有再多想。

可是現在又出了事,然後再聯絡起當時種種,龔明喆就算再想捂住耳朵當聾子——

他騙不過自己的心,不能稀裡糊塗的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