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他不會因為私人的情緒而逃避上戰場的責任,可是現在,邊境穩定,卻不是非他不可的。
蕭樾笑了笑,也就此打住了話茬,沒再多說什麼。
等武曇找過來,三個人又閒聊了兩句,他們夫妻就先回了。
當天下午,武青林就寫了一道告假陳情的摺子送去了吏部,並且於傍晚城門關閉之前帶著一隊私人護衛出城南下了。
京城裡定國公府周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整個京城裡這段時間都亂糟糟的。
武曇窩在家裡養傷,興致一直不怎麼高,也不想進宮去。
三日之後,蕭樾如約進宮去尋了蕭昀一趟,說了梁晉想提前回南梁的事,蕭昀跟他之前的想法一樣,如果梁帝健在,梁晉回去暫時也影響不到大局,未必就真能逼得周暢源現身,既然是無用功,他便有些遲疑,說要再考慮一下。
蕭樾沒有強求,可只要蕭昀不鬆口,現在南梁派來談判的使團就在胤京,他不出面去和使團的人談,梁晉也不能越過使團自己偷跑回去,這件事就只得暫時擱淺了。
又隔了兩天,武青林一行也抵達了邊城。
守城官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有些興奮的從城門樓上跑下來:“少將軍……哦不,現在應該叫侯爺了,好久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不減當年啊。”
武青林翻身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近來城中可還一切穩妥?”
“都好!”那人哈哈大笑,“現在那些南梁人可老實得很,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南邊過來做買賣的商人也都客客氣氣的,別提多順溜了。”
他也十分詫異武青林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隨後就面露狐疑的看了眼他身後穿著便裝的木松等人:“侯爺您此次過來是為公幹?要再接手軍中麼?還是……”
如果朝廷有意更換主帥,應該是有傳旨的太監提前過來或者跟著一起的。
武青林之前在軍中數年,和他們都很熟悉,所以直接就沒繞彎子:“不為公幹,本來是南下去我夫人的家鄉替她處理一些產業的,想著正好也離著這邊不遠了……我二弟也有陣子沒寫信回去了,他夫人正好也生了,本侯就索性親自過來給他報喜了。”
“是嗎?二夫人又給武家添丁了,得恭喜武參將也恭喜侯爺您,老侯爺在天有靈,也會深感欣慰的。”在場的守城士兵十個裡面有一大半都是武青林在時的老兵了,而且就算不認識他,也認識一直在這邊的武青鈺,於是七嘴八舌的道恭喜。
最後,還是守城官說道:“不過武參將現在不在營中,上個月初他帶兵去武城縣幫忙衙門剿匪,本來是預計早就該回來了,可是那群山匪據說是不好對付,佔據的山寨又易守難攻,那邊就僵持下了,後來主帥又前後派了兩支五百人的隊伍前去增援,一直到這會兒都還沒回營呢。侯爺要見他,這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武城縣武青林是知道的,那一帶山地多,密林也多,如果山匪在那裡安營紮寨,又往山裡逃竄的話,確實不是很好搜捕,可是一寨的山匪能有多少人?上回他來元洲的時候就多少打聽過訊息,武青鈺是帶了一千人走的,哪怕那幫匪徒的陣容不小,一兩百人也撐死了,武青鈺又不是沒上過戰場的愣頭青,一千人的精兵拿不下一個土山寨?何況——
鄭修後來又派了一千人前去增援,到這時候還久攻不下?
這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武青林當然不懷疑這個人在對他說謊,但他心中自然已有判斷,這件事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面上卻是不顯,只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是嗎?那真是不湊巧了,不過既然來了,本侯也不好避而不見,這幾天鄭將軍是在軍營還是在城中帥府,本侯過去見他一面,打個招呼。”
“哦,這兩天要重新巡視城防,主帥就在城中。”守城官回答。
武青林道了謝,就重新上馬,揮揮手帶著木松一行人進了城。
等到離著城門遠了,木松就打馬追上來:“侯爺,情況好像不太對……”
“我知道。”武青林的目色冷凝,面上卻始終如一的冷靜,“先去見了鄭修再說。”
鄭修這邊,剛好是去南邊城門上巡查了一圈回來,剛進了帥府洗了把臉,聽說武青林來了,片刻沒耽擱的就迎了出去:“侯爺過來是因為令弟的事吧?說起來也真是鄭某疏忽了,愧對您和老侯爺……”
鄭修是個直腸子,見面就面露愧色的跟武青林請罪。
武青林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