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漫無目的的瞎溜達。
青瓷和藍釉將窗戶推開一道縫隙往外看。
藍釉不解:“主子這是幹嘛呢?”
一開始她們沒好意思跟出去,是以為武曇去隔壁找蕭樾了,而這一找——
還能不能出來,就兩說了。
現在既然沒去,怎麼也不回來睡?在院子裡溜達什麼勁?
其實嚴格說來,這兩個丫頭跟武曇的時間都不算長,不過對她那性子倒是瞭解的差不多的,都知道她不是個很願意較真的人,一向不藏心事的……
“約莫……就是擔心王爺吧。”青瓷道,小心翼翼的合上了窗戶,“別盯著了,省得一會兒被發現了還尷尬。”
兩個丫頭退回屋子裡。
藍釉還是有點理解不了現在的這個狀況,想了又想就又忍不住的問青瓷:“你說主子為什麼沒進去找王爺?這是……還不情願呢?”
反正這些年了,蕭樾身邊一直也沒見過第二個女人,王爺對這武家小姐的心思,沒半點藏著掖著,總不能是到了這個份上,這小祖宗還猶猶豫豫的藏著二心吧?
青瓷白她一眼:“就算主子肯,王爺也不會答應的。”
她們兩個都是暗衛,雖說有時候撞見蕭樾和武曇膩歪也會覺得尷尬不自在,但私底下有些話題還是聊的開的。
藍釉就更是不解:“為什麼?”
“你瞎啊?”青瓷道:“主子剛住到王府去的那兩個晚上,她自己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王爺都是下半夜就自己睡外書房去了。而且從胤京出來這一路,個把月了……你真當孤男寡女倆人住一個院子裡分房睡就能避嫌了?想什麼呢?”
這麼一說,藍釉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隨後表情就糾結的很有點扭曲了起來,咋舌道:“王爺這是刻意留著想忍到大婚去麼?武家可還沒同意這門婚事呢,估計到時候還有的扯皮……”
主子們都沒睡,兩個丫頭也好自己去睡,就坐在等一下嘮嗑。
武曇一直也沒回來。
後來尉遲遠就帶人把熬好的藥湯子送過來了。
蕭樾要沐浴,尉遲遠等人走之前把門窗都關了,還是隻留了一個燕北在屋子裡。
武曇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這一夜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磨完了。
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燕北收拾了針灸用的東西出來。
守了蕭樾一夜沒睡,他也有點心不在焉,開門之後一個沒注意,險些就一腳絆在蹲在門口拿草葉子戳螞蟻窩的武曇。
“二小姐?”燕北連忙剎住腳步,左右一看,院子裡靜悄悄的,兩個丫頭都不在,再看武曇身上穿的還是昨天入宮時候穿的那身衣裳,立刻就明白了——
她這別是一夜沒睡,就蹲在王爺的房門外邊吧?
燕北有些著慌,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武曇已經拍拍裙子站起來。
她踮腳越過燕北去看屋子裡面,咬著嘴唇,神色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那個……晟王爺沒事了嗎?我……現在能進去嗎?”
蕭樾也是一晚上沒睡,泡了一晚上的藥浴,才剛拾掇好上床躺下了。
燕北沉吟,正在猶豫,屋子裡就傳出蕭樾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是!”燕北應諾一聲,這才走出門來順便武曇讓了路,斟酌了一下,還是提醒武曇,“王爺還需要休息,二小姐儘量不要滯留太久。”
“嗯!”武曇點點頭,抬腳進了門。
燕北帶上房門就也下去休息了。
那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藥味兒,空氣有點潮溼,屏風撤掉了,浴桶周邊落了好些水漬,隨意擱在旁邊的兩個銅盆裡都是殷紅的血水。
因為天還沒大亮,蕭樾也沒叫人進來收拾,屋子裡看著有點亂。
武曇繞過障礙走到床邊。
蕭樾正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他的神色略顯的疲憊,但面色已經恢復如常了。
感知到她走過來,他就睜開了眼,看見她身上的衣裳,就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夜沒睡?”
武曇沒承認也沒否認,站在他的床前咬著嘴唇看他,微垂著眼睫,神色間卻難得的帶了幾分扭捏和糾結,憋了半天也沒出聲。
蕭樾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他從被子底下挪出手來,拍了拍床沿。
武曇順從的挪過去,在床沿上坐了。
他換了新的中衣,身上卻染了藥香,武曇往床邊一坐,就覺得這味道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