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省得陛下要走時尋不見你。”
“哦!好!”這麼一說,武青瓊立刻就急了,連忙又拿帕子抹了兩下眼角,匆匆的往前廳的方向走。
本來她是聽說母親病故,自己著急想回來看看的,完全沒想到蕭昀會主動提出陪她一同回來。
要不是趕上這樣的白事,她此刻早就忍不住心裡樂開了花了。
這會兒自然是知道得討好著蕭昀,不能在時候拖後腿,把剛得的榮寵又給一棍子打回海里去。
這邊武勖和老夫人陪著蕭昀往前廳去,剛走了沒兩步,蕭昀就突然開口說道:“侯府夫人剛剛西去,本來朕是不該在此時再調定遠侯離京的,只不過武世子一事近日在朝堂上鬧得沸沸揚揚……”
武勖聽他話到這裡,心中就是陡然一驚。
“陛下……”一時沒忍住,脫口就低呼了一聲。
蕭昀這是——
又要讓他回南境?
回去,他自是樂意的,只不過因為蕭昀提起的突然,加上他自己這一晚上神思不屬,便當場失態了。
蕭昀腳步一頓,側目看過來。
武勖面色微微一變,連忙一撩袍角跪在了他腳下:“陛下恕罪,微臣……”
所以,蕭昀這漏夜前來,原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這個?
武勖低垂著眼眸跪在地上,心中開始不斷的揣測這小皇帝的心思。
蕭昀負手而立,神色淡淡的繼續說道:“侯爺將養了這段時間,傷勢應當是已經無甚妨礙了,武世子一事,朝中群臣呼聲很高,這與你們武家的名聲也有妨礙,朕打算傳召鄭將軍和武世子一併回京來,在這朝堂之上當面陳情,澄清了此事,也好公允的做個定奪,思來想去,南境……還是要交到武卿你的手上才能放心叫他們回來。”
武勖跪在地上,不敢貿然抬頭,只道:“都是犬子惹出來的禍事……”
言及此處,老夫人就皺了眉頭。
好在武勖也不會蠢到當著蕭昀的面自己就往武青林身上潑髒水,緊跟著已經話鋒一轉:“此時事關犬子,陛下為了公允起見,傳他回京當面對質也是為了我武氏一門的清譽,微臣感激不盡,只是鄭將軍才剛過去不久,他身上並無錯處,何故一併召回?”
話是這麼說,他自己心裡卻有數——
為什麼?如果只把武青林叫回來,那不是明白著讓軍中武家的舊部覺得朝廷這是針對武家?不僅侯爺被奪權,世子也被找藉口叫回了京城?屆時軍心自然動盪。
讓武勖回去重新執掌南境兵權,蕭昀自然也是不想的,畢竟他是好不容易將人給弄回來的。
可是武青林那事兒實在是這兩天鬧得太厲害,不給個明確的說法壓不住,所以,就只能是將鄭修和武青林都一併叫回來……
也不是沒有別的將領可以去頂南邊的職,說到底,他還是忌憚於武家在南境軍中的根基與威望。
他再看不上武家,再要跟蕭樾較勁——
也不至於拿邊境的安危做玩笑事,為了置氣就肆意妄為的。
朝堂之上,有御史言官死咬著武青林不放,必然是有人在暗中操縱的,至於是誰——
除了蕭樾也沒第二個人了!
蕭樾當然不會是想把武青林入罪,目的應該還是在南境的兵權,雖然走這一步是被蕭樾逼的,可綜合南境軍長的具體情況考慮,他目前也只能是做如此安排了。
無論怎樣,不能讓蕭樾的人繼續在朝堂上這麼鬧了。
至於武青林——
他也突然想起來了,武曇的嫡親兄長,前世似乎是在前世他登基不久死在了南境的戰場上的……
這麼一想,蕭昀不禁微微失神了片刻,才又趕緊定了定神道:“事情是發生在他二人之間的,為了公允起見,總要聽了雙方之言才好做論斷,既然要回,那便一併回吧。只不過又要勞煩定遠侯千里迢迢再趕過去了。”
武勖並不推辭,蕭昀給了合理的理由,他便叩首領命:“既是大胤需要,陛下需要,臣再走一趟就是,不敢當這辛苦二字。”
蕭昀勾了勾唇,略頷首:“起來吧!”
武勖這才依言爬起來,陪著他繼續往前廳走,一邊道:“陛下打算叫臣何時啟程?”
“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定是要你到了,鄭修他們他們才好啟程往回走。”蕭昀道。
武勖會意,略頷首:“是!既是如此,那陛下容微臣一兩日的工夫安頓一下家裡,便即刻啟程。”
“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