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被燻的。
霍芸好看上去和前幾個月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是個子也長高了些,臉色略差,細看之下能看見眼睛裡隱約的血絲。
武曇不禁皺了下眉頭,目光越過她去看向她身後緊閉的房門,問道:“霍夫人的病……是不太好麼?”
前陣子她讓青瓷去打聽,就聽說田氏病了,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十分嚴重了。
霍芸好聽了這話,眼眸之上便是瞬間彌上一層水霧,不過她唇角仍是從容的綻放一個笑容,輕聲的道:“陳年舊疾,也就這樣了。”
隨後,就轉移了話題,引著她往右廂房走:“進屋來說話吧。”
武曇跟著她進了屋子。
那屋子應該是為了方便她和南梔主僕臨時休息用的,重新佈置過,有妝臺衣櫃和牙床之類一應的女子日常用的物品,但擺放和收拾的都很敷衍。
“你特意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霍芸好關了房門,直接從懷中摸出之前武曇叫人轉交她的那個荷包又遞了回來。
當初在李家,武曇跟她討要迷藥,她是直接解了荷包給的,可這個荷包並不是當初她給的那個。
只不過,除了逢年過節做禮物繡了送給親友家姑娘的那些荷包,她也就只給過武曇一次,所以有人特意繞到後門還不報姓名的來尋她,她自然第一時間就猜到是武曇了。
也不是就這麼點時間也抽不出來的去門口見個面,而是因為她料定了武曇特意來找她,必然是有要緊的話同她說的,在大門口反而不方便了。
至於武曇找的那個藉口說要迷藥的——
定遠侯府那樣的門第,對方若是真想再弄些迷藥傍身,怎麼弄不到?就算武曇自己弄不到,她那兩個哥哥也能幫著尋到更好的,哪裡用的著特意過來找她要。
霍芸好是真的惦記著田氏的病情,所以說話就很直接。
武曇既然拿了荷包和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同她傳信,自然是料到心思細膩如霍芸好,是能明白她的用意的。
這時候藍釉聽著兩人打啞謎,武曇卻是從容的將那荷包接過去收回了袖子裡,再看向霍芸好的時候便很有幾分糾結的遲疑了:“本來是有個訊息想要來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令堂她……現在反而覺得來的不是時候了。”
她是一時興起,聽了有關霍芸嫿的“壞訊息”,自然就想到了霍芸好這個所謂敵人的敵人,想過來透個信兒攛掇一下的。
本也不是什麼好心……
若在平時也就罷了,反正她只是帶訊息來攪渾水的,最後要怎麼做,或者要不要利用這個訊息,還是看霍芸好自己的,畢竟霍芸好也是個心裡有數的,這樣算下來,她的本意也不算惡意。
可趕上霍芸好母親重病垂危這個茬兒上了——
武曇自己沒有母親,也還不曾經歷過至親之人從身邊消失的那種處境,雖是無法對霍芸好此時的心情感同身受,但也終究知道輕重的。
這會兒,她倒是有點後悔自己走這一趟了。
“沒關係,既然特意來了,你就說吧。”霍芸好又笑了下,神情之間有難掩的虛弱,只是表現出來的還是從容得體:“我也有陣子沒出門了,就當聽些閒話解解悶也是好的。”
武曇略斟酌了一下,想想確實也是,她們姐妹倆也是貌合神離的,霍芸嫿的壞訊息對霍芸好來說,起碼不會是個打擊,於是就如實相告:“就是你那位庶姐,新晉的惠妃娘娘,聽說她如今身患惡疾,很有些影響前程。”
霍芸好一愣。
她上個月進宮看見霍芸嫿的那天也沒覺得她有什麼異樣的,和其他的后妃皇親們一起去給先帝守靈,雖然還是如往常一般的弱柳扶風之姿,確實也不像是身患惡疾的模樣。
何況——
她要真生了什麼重病,宮裡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散出來?
“惡疾?”霍芸好仔細的回想上次見到霍芸嫿時候的具體情形,可如今田氏重病垂危,她腦子裡亂糟糟的,那麼久的事了,已經是想不起細節了,所以乾脆也不再費勁去想了,直接就看向了武曇:“她病了?什麼病?”
武曇知道她著急回去看田氏,就也長話短說:“心症!當然,這病她原是沒有的,是數月之前姜太后被奪權的那晚,她因為攛掇了姜玉芝的什麼事,惹怒了太子,被太子踹傷了心脈。本來是治治就好的小病痛,可是因為姜玉芝懷恨,隨後買通了東宮的醫官在她的用藥裡做了手腳,加重了病情,她就落下這個毛病了。”
霍芸好被她這麼一提,再回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