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勸過她,既然她還是冥頑不靈,想必王爺也不會再容她,這樣的話……屬下斗膽,能否將她借來一用?”
當時風七離著他跟徐穆不算近,肯定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具體內容,但是隻從兩人的舉止和互動上卻不難推斷出一些端倪來,然後這趟來北燕,如果她有心查訪的話,就又能得出更多的訊息來……
風七一定是衝著這個目的來了。
至於她最後是想要做什麼——
具體是燕北雖然暫時還猜不透,不過肯定是在謀算著什麼對她自身有利的事情的。
他的蕭樾的侍衛,提出這樣的要求已經是超越了本分,燕北話雖說出口了,表情上多少還帶著幾分侷促和尷尬。
蕭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只道:“你自己把握住分寸就好。”
說完,就抬腳上臺階,也進門去了。
他跟武曇在外面吃了東西,回來就沒打算再額外傳膳,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武曇已經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門內隱約聽見她跟兩個丫頭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大,聽不到具體都說了什麼,只是她那性子活泛,平時說話的時候多是語聲清脆,跟身邊熟悉的人又偶帶著點嬌嗔,這一刻隱隱約約的浮動在夜色中,即使看不見她的人,蕭樾心間也有種感覺,覺得熱鬧了不少,好像也不是那麼冷清了。
於是,他腳下就轉了個方向,沒回正屋而是推門進了廂房。
武曇正拿著把團扇,跟兩個丫頭琢磨著把新買的墜子往上面換。
只不過原來的穗子不知道是誰打的死結,半天沒解開。
主僕三個正忙成一團,藍釉道:“反正也不要了,奴婢拿剪刀過來吧。”
剛起身就迎著蕭樾推門進來,她就趕緊退到一邊:“王爺!”
青瓷也從桌旁站起來。
蕭樾看向武曇。
武曇沉默了一下,就把手裡的團扇扔桌上了。
兩個丫頭哪裡看不出來氣氛不對的,連忙就互相使了個眼色退了出去。
蕭樾走過來在武曇旁邊的凳子上落座。
武曇看了他一眼,就站起來要往裡屋走,卻被蕭樾扣住手腕給扯了回來。
她就低著頭站在他面前,不說話。
蕭樾武曇的嘆了口氣:“你這是要跟本王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去?”
武曇悶不吭聲,過了一會兒才像是突然鼓足了勇氣一樣突然抬頭看向了他,正視他的面孔很認真的商量道:“等過兩個月回了胤京,你再去跟陛下請命去北境領兵吧?”
她的眸子裡的光輝依舊清澈且民明亮,此刻說出來的話卻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不是天真的一時妄言。
蕭樾微微蹙眉,握著她一隻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手背,反問她:“那你呢?”
武曇沒有迴避他的注視,仍是看著他的眼睛道:“我可以跟你去陵川城的。”
她思量了一天一夜,這是唯一能想到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蕭樾手裡握著北境的兵權,皇帝就要忌憚,他又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所以,只要他能想辦法跟皇帝達成協議名正言順的留在北境軍中,大家就能相安無事。
這樣一來——
她也就不用擔心她父兄的立場和將來了。
雖然她不能完全瞭解他要做的事,但至少現在她做出這樣的思量已經是在設身處地的替他考慮了……
蕭樾聽了這話,非但不覺得失落,反而心裡多了幾分安慰,和她對視,望著她眼眸裡浮動的光彩,只覺得那光亮已經微微盪漾,可以直達心底了……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又捏了捏她的手,慢慢地道:“那個地方沒多大,更沒有京中的繁華,而且氣候也不太好,本王怕你會不習慣。”
語氣很輕緩,就好像兩個人是在閒話家常一樣。
武曇聞言,這次卻是當機立斷的搖頭。
她主動往前又走了一步,為的是讓蕭樾能夠看清楚她真實的表情,目光明亮而真切的說道:“我沒那麼嬌氣的,你又不會要我去住茅屋,洗衣裳……環境改變了,人人都要慢慢習慣去適應的,總不能反過來遷就的。”
她這是在隱晦的遊說他!
蕭樾的唇角彎起一抹笑,突然又覺得眼前的她跟前世的那個影子又有了重合的地方。
她說她能適應新的環境,他信,並且也相信,無論在哪裡她都能苦中作樂,讓自己一樣生活的開朗又簡單,前世的時候,無論是皇宮還是冷宮,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