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是當年胡貴妃弄丟的那個兒子?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了?
壽安公主當然不可能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所謂哥哥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只是因為今天配合魏王的計劃一起給對方設了套,正心虛著,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她們兩人依次進殿,屈膝給皇帝行禮:“見過皇上父皇!”
皇帝沉著臉,只往這邊看了眼就算是聽見了。
兩人都儘量的壓低呼吸聲,謹小慎微的挪到旁邊站定。
皇帝依是不說話,這殿內的時間便顯得尤為難熬,又過了一會兒,蕭樾才領著換好衣裳的武曇從外面進來。
蕭樾還是之前的樣子,面色肅然並帶了些微的冷凝,大步跨進了門來。
只是——
跟在他身後的武曇,就換了個衣服的間隙,突然就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下來,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她低著頭,一臉老大不高興的表情,慢悠悠的提著裙子過門檻兒。
沉櫻都看出來她前後的情緒有差別了,不禁皺眉,轉身迎了兩步上去牽她的手:“怎麼了你這是,是那會兒在水下弄傷了哪裡?”
說著轉頭去看蕭樾——
就蕭樾那個表現,又不像!
武曇剛才從偏殿過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宮女敢公開說她的閒話,但她們一個個使勁低著頭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分明就是掩耳盜鈴。
她知道她們肯定都在透著笑話她,偏又解釋不得,哪裡還旁的心思了?
沉櫻跟她說話她也提不起精神,只是敷衍著搖了搖頭。
“陛下!不好意思,這丫頭磨蹭的很,來遲了!”蕭樾走上前去,給皇帝拱手行禮告了罪。
“姑娘家嘛……”皇帝隨口應了聲,示意他落座,然後才順勢將目光移到了武曇身上略一打量,也是狐疑,“這丫頭是不舒服麼?鳳鳴宮裡有太醫……”
高朗趕緊就要答應著去請太醫來,武曇這才不得已的連忙提起精神來道:“不用!我沒傷!”
高朗遲疑著去看皇帝。
還是蕭樾說道:“不麻煩宮裡了。”
他衝沉櫻二人抬了抬下巴:“累就旁邊坐著,咱們陪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說說話!”
“是!”沉櫻看出來了武曇興致缺缺的不愛說話,代為答應了一聲就從容大方的拉著武曇在蕭樾下首坐了。
何皇后可還站在那呢……
她們這樣,真等於是在何皇后臉上扇巴掌。
何皇后面上不動聲色,壽安公主和燕廷婷卻忍不住詫異的看了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眼,而皇帝已經開說道:“朕等了這丫頭一會兒了,旁的事姑且不論,但這丫頭既然是指有人在宮中故意行兇,朕就不能不問了。丫頭,你儘管實話實說,朕會替你做主的!”
壽安公主緊張的微微攥緊了袖口,低垂著眼眸佯裝鎮定。
而燕廷婷則是暗暗提了口氣,已經做好了準備站出來作證的準備了。
滿殿的人都盯著武曇。
武曇坐在那椅子上,腳不著地,她本是無精打采的低著頭的,此刻才懨懨的緩緩抬起眼皮。
青瓷見她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斟酌著剛要上前——
當時武曇在前面,不可能看見後面的人,她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要指認最後也只能是她來。
何皇后的面色鎮定,就等著武曇開口……
她不怕她開口把人揪出來,因為這件事和她鳳鳴宮完全無關,只要被人就出來拷問,就能助她脫身,起死回生。
“陛……”青瓷飛快的瞄了壽安公主一眼,剛要上前說話,武曇卻隨後一眼橫過去,一邊跳下椅子興致缺缺的對皇帝說道:“我沒看見人。那人是從背後推的我,怎麼可能看見……”
她的語氣不太恭敬,但作為一個剛被人暗算受了驚嚇的小姑娘,皇帝自然也不會跟他計較。
他只是有些意外的微微皺了下眉頭。
那邊壽安公主本來因為青瓷看她的那一眼,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正準備跪下去哀嚎反駁,冷不丁一個轉折把她從冷水裡撈出來……
她渾身上下全是冷汗,水洗一樣。
何皇后更是大為意外,不由的脫口道:“你說你沒看見人?”
說著,終於忍無可忍,彷彿聽了笑話一樣的冷笑出聲:“你口口聲聲說有人推你下水,現在又說沒看見人?這是故意為難皇上和本宮嗎?不指出行兇之人,皇上和本宮怎麼替你做主?”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