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就憑這種隨便就能被偷盜和偽造出來的所謂物證皇帝都能公然扣押了蕭樾更是足見他殺人的意圖強烈,所以下一刻,又不得不更加重視了起來,繼續追問道:“那太后呢?太后娘娘那邊怎麼說?”
尉遲遠道:“太后娘娘半夜就被請過去了,但王爺進宮之後他們是關起門來說話的,具體都是怎麼說的不清楚,但顯然,主子被扣在宮中的事太后娘娘是知情並且默許了的。”
燕北突然插言進來,忖道:“若是單獨依著皇上對主子的那份心,那現在恐怕就不單單只是被羈押,而是會當場被判罪處置的,現在皇上沒能那麼做,應該還是因為太后娘娘有對其施壓吧。”
武曇等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了他。
燕北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太后娘娘的為人二小姐可能不清楚,這件事只許是她不插手,只要她想管,那麼就是皇上也沒辦法動王爺的。”
武曇對周太后卻是不信任的,只是疑慮道:“你確定太后一定會救他?”
燕北確實篤定了周太后不會袖手旁觀,可此時聽她這樣一問,卻是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不由的愣了下。
武曇就重新把視線移到了尉遲遠面上道:“儘量想辦法打聽出來昨夜陛下那裡被人下毒的經過,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然後……儘量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絡上你們王爺,就算太后那裡是條路子,但畢竟我們全都接觸不到……總要做兩手準備的。”
“是!”尉遲遠答應著,卻還是神色略有些遲疑的轉頭去看燕北。
燕北抿唇略思忖了一下,倒是沒太猶豫的就有了決斷,直接對武曇道:“王爺那邊我想辦法聯絡一下試試看吧,不過他人現在被單獨限制在宮裡,確實不好辦……天牢那邊,我想辦法去見一下蔣芳他們,他們應該都知道事情的經過。”
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武曇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出聲叫住他:“燕北!”
燕北止步,回頭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武曇道:“如果陛下真的要以弒君的罪名來治你們王爺的罪,那麼封禁王府就是必經的過程,先做好準備,你們兩個趕緊去,先把不在王府編制之內的得力的人手撤出去,以備不時之需。府邸裡反正也沒有主子在,岑管家帶人守著就好,不過也儘量小心,從現在開始,嚴密封鎖守好了各處的門戶,以免被人鑽了空子,往府裡藏點什麼髒東西進來。”
皇帝那裡沒有馬上定蕭樾的罪,肯定是因為證據還不夠有力,這時候難保他在蕭樾身上找不到破綻,反而會想辦法從王府這邊著手,萬一讓他鑽了空子,往王府裡放進來一些有爭議的物件,那蕭樾就百口莫辯了。
岑管家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咱們王府的門戶一向看管的很嚴……小的再去吩咐一聲。”
燕北和尉遲遠互相對望一眼,也匆忙下去安排他們自己那邊了。
武曇則是眸子一轉,略思忖了片刻,又轉頭吩咐青瓷;“去馬房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別用帶王府標記的,就普通那種下人出門用的青篷馬車就行,如果陛下就是想要對王爺不利,那就應該一定會對王府下手的,我得先出去。”
雖說蕭樾一出事她這時候就跑了會顯得很沒良心,但顯然,青瓷兩人都沒指望她什麼,畢竟——
一個才十二歲嬌滴滴的小姑娘,遇到這種天大的事,誰還指望她出面來穩定大局甚至是力挽狂瀾麼?
“是!”所以,青瓷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就去辦了。
武曇又吩咐藍釉:“你馬上給我收拾幾件衣裳,日常的、宮裝,再找跟我差不多的婢女借一套粗布的,都帶著去找青瓷,然後你們把馬車趕到後巷去等我,我還要找岑管家問兩句話,隨後就到。”
藍釉今天才剛來,對她半點也不瞭解,只知道這是自家王爺心尖尖上的人,所以對她此時要捲包袱跑路的行徑都不質疑,也是順從的應了。
武曇於是也不再耽擱,從那書房出來就直奔了前院。
彼時岑管家剛好把所有的侍衛長和管事都叫過去囑咐了一番,剛打發了他們,一抬頭見武曇過來,就連忙迎上來:“二小姐,下頭的人都安排好了,已經讓他們緊密防範,看管好門戶了。”
“嗯!”武曇略一頷首,並不過問他府裡這邊安排的細節,只是問道,“你之前去找我,是說定遠侯府招賊了?你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得知蕭樾出事之後,岑管家早不記得這茬了,現在突然聽她提起,就難免吃愣,然後又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