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世子妃,這……晟王妃從王家帶走的小廝,會不會……會不會是……”
說著,臉色已經微微發白,六神無主起來。
“按理說不應該啊。”世子妃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心裡亂糟糟的一片,“照你們說的事情的經過,她是不應該起疑心的。”
“是啊,小姐還是她救的呢。”梨兒也覺得不合理,“可如果不是懷疑上咱們了,為什麼又要後面折返王家,還有她帶走的小廝,要麼世子妃您還是叫人去晟王府打探一下,看是不是……”
“來不及了。”世子夫人面色凝重,果斷的搖了搖頭。
她手裡攥著帕子,在門口轉了兩圈,一邊喃喃的忖道:“她既然帶了人回去,就一定是起疑了,等撬開了那奴才的嘴巴,以她的性子,就算念著和咱們是親戚,不會將事情當眾抖出去,但想必也馬上就要登門問罪的。”
她真正和武曇正面接觸,就上回武曇登門的那一次,但只從那一次就看的出來,那丫頭雖然年紀輕些,卻精明刁鑽的很,絕對不是那種會甘於被人利用的人。
這一次,她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迫不得已才起了這樣的算計的。
雖然已經抱著可能會被察覺,並且得罪武曇的風險,卻從無退路,也沒想過要後悔。
“那要怎麼辦?”梨兒的臉色白了白,也跟著急了,“晟王妃那樣的身份……要麼世子妃主動去攔一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念在您一片慈母之心,或者她會……”
“萬一她不肯呢?”世子妃對此卻並不樂觀,一句話堵了梨兒的嘴,隨後又飛快的斟酌了片刻,“不行。現在只能和她搶時間,拼運氣了,我現在就去見老祖宗。”
說完,就整了整鬢髮,急匆匆的出了門,面上驚慌失措的去尋了湖陽長公主,跪著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
湖陽站公主向來疼愛謝明宜,聽說謝明宜險些喪命,也是臉色貼心,暗暗捏了一把汗。
世子夫人則是紅著眼睛已經開始抹淚:“祖母,並非孫媳不識大體,不懂得分寸,可是您也瞧見了,宜姐兒的這門婚事都還沒正經敲定呢,就已經接二連三的出事,上回寧姐兒做的那事就險些害了她,今天南梁來的那個又對她下手了,這些人出手可是毫不手軟,明白著就是要她的命呢。現在要搶這婚事的可不只是她們兩個……宜姐兒那性子,哪裡防的住這些?這兩次都得虧了是有晟王妃剛好在場,並且施以援手,可萬一再有下一次,我……我……”
說著,就語無倫次的顫抖起來。
湖陽長公主如何不知謝明宜那性子根本應付不來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只是謝明宜是蕭昀權衡身份和局面選定的聯姻最合適的人選……
她太陽穴突突直跳,手裡捻著佛珠還是沉聲開口,明知故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世子妃對上她的視線,隨後心一橫,咬咬牙伏地磕頭:“孫媳斗膽求您,您還是進宮一趟跟太后娘娘陳情,請她放我們宜姐兒一條生路吧?”
湖陽長公主閉上眼,一時未曾言語。
要說謝明宜的這門婚事,她自己本身就極不看好的,只是聖命難為……
“老祖宗……”世子妃絕望的含著眼淚再次抬頭望定了她。
不得不說,連續兩次,謝明宜都是死裡逃生,這確實是觸動了湖陽長公主的底線。
世子妃打的就是感情牌。
在家湖陽長公主本來就不是打從心底裡贊成這門婚事的……
此刻,她便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起身往內室走:“罷了,宜姐兒那性子,確實也擔不國母的重擔,進來替我更衣吧,我就進宮去。”
同時,武曇這邊從王修苒那二度離開之後,她上了馬車就吩咐外面護衛的尉遲遠:“我們不回王府,就近找個酒樓先把午膳用了,然後你再叫個人去謝家門外盯著,有動靜了便馬上來回我。”
“動靜?”尉遲遠不解,“王妃要什麼動靜?”
武曇勾唇,挑起了眉梢:“自然是長公主殿下進宮的動靜了。”
尉遲遠雖然還是不明白她究竟意欲何為,但也畢竟不如幾個丫頭那般多話,問清楚了主子確切的命令,就安排人去辦事了。
武曇將掀起的窗簾放下,旁邊的青瓷臉上已經罩了一層寒霜,難以置通道:“王妃您之前說我們被利用了,難道您是指的湖陽長公主嗎?”
她一開始確實以為是王修苒的……
謝家居然拿謝明宜的命做誘餌來設局?這誰能想得到?本以為是命懸一線是一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