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打算和想法,那別人就更不該一意孤行的去左右什麼了。
“哀家知道了。”暗暗提了口氣,她重新抬頭看向武曇才又稍稍緩和了眉眼,輕聲道:“這件事稍後哀家會和皇帝去說,你連日辛苦,便早些回去歇著吧。”
她沒問宜華有沒有話帶給她,大約也是因為心裡有數。
還是那句話,武曇解決不了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所以也不自不量力的去摻合,立刻就起身準備告辭。
“哦,對了母后,”蕭樾卻先一步站起來朝周太后走去,同時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畫像展開了拿給她:“這張畫像是昨天我找梁晉畫的,他說起碼有八分像。這個人在南梁時自稱姓阮,但我想應該只是個化名,此人好像是十八年前宜華皇姐出嫁的時候從咱們胤京尾隨她去的皇都。梁晉的描述是說看他做派,當是大戶人家出身。前兩天我與您說過的,這個人行事十分的狠辣偏激,我怕他不僅是在南梁謀事,手可能也伸到我們大胤來了。他年紀應該是比皇姐長不了幾歲,皇姐自幼在宮中長大,能接觸到的外人並不多,母后您看看是否能想起來他是誰家的?”
武曇對那位阮先生也好奇的很,聞言也忍不住的跟著湊上去扯著脖子張望。
周太后皺了眉頭將畫像拿在手裡,可是盯著畫像裡那張圓圓的臉看了許久也還是一籌莫展。
最後,她卻是抬眸看向武曇。
武曇會意,連忙搖頭:“沒有,皇姐沒說。當時我只得了個機會私下與她待了片刻,梁帝等人都虎視眈眈的守在殿外,再加上是皇姐的私事,她不主動說,我也不好當面追問,不過當時皇姐大約已經察覺到了此人心術不正,倒是和梁晉交代了一句說如果這人要對梁晉不利,就讓他務必先下手為強,莫要吃了此人的虧。後來離開皇都的時候我也讓燕北告知那邊的探子,儘量查詢此人行蹤了,可他曾經是梁元軒的門客,在皇都頗有根基,又心思深沉,隱藏很深……目前我沒再得到那邊的迴音。”
蕭樾看周太后的表情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樣的結果也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他倒也不覺失望,只道:“一二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的容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看這人的樣子沒準還是發福了呢,保不齊當初也是翩翩少年郎,母后沒有印象也正常。既然認不出來也就算了,我已經叫下頭的人去查了,看看皇姐出嫁前後有哪些人家有男丁行蹤詭異的,就是這樣廣撒網會需要多點時間篩查比對。”
他將畫像收回來卷好,本來想揣回袖子裡的,但臨時又改了主意,又遞給了周太后:“皇姐無事,母后也暫且安心吧,保重身體要緊。曇兒才剛回來,我們今天就不久留了,兒臣先帶她回去休息。”
周太后拿著手裡的畫卷,若有所思的又低頭看了眼,然後略略頷首:“去吧。”
“兒臣告退。”蕭樾行了禮,就牽了武曇的手開啟殿門走了出去。
周太后緩緩的坐回椅子上,緊皺著眉頭又將那張畫像展開來放在桌上看。
趙嬤嬤從門外進來,繞到她身後也探頭看了半晌,狐疑不解道:“娘娘,您這看什麼呢?”
周太后的思緒被她打算,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然後轉頭問她:“你看看這畫像上的人,說是應該和宜華年紀相仿的,你說這像是誰家的孩子?”
“和長公主年紀相仿的?”趙嬤嬤也將那畫像拿起來仔細的端詳,看了半天竟也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這邊蕭樾夫妻倆剛被豔寧送到了長寧宮的大門口,等在那裡的小尤子就趕忙掛上一張笑臉迎上前來:“見過晟王爺,王妃萬安。”
蕭樾側目橫過去一眼,眼神似笑非笑:“陛下真是耳聰目明,這是找本王有事兒?”
小尤子已經習慣了他和蕭昀之間劍拔弩張互別苗頭的氣氛,臉上只尷尬了一瞬就飛快的掩飾住了,規規矩矩的回稟道:“陛下確實是聽聞王爺進宮的訊息才特意差遣奴才過來有請的,王爺,陛下今日剛接到梁帝派信使送來的國書,好像是說南梁的丞相大人不日即將來訪,正好聽說您進宮了,就說……”
他說著,就偷偷拿眼角的餘光瞄了武曇一眼,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後又繼續:“陛下叫了丞相大人和禮部還有鴻臚寺的幾位大人過去,又說王爺您之前出使南梁,應該是對他們更瞭解一些的,就請您一起過去議事了。”
他側了側身,武曇就看見旁邊隔著他們之前坐的這一輛輦車,稍遠的地方還停了一輛。
而小尤子沒敢直說的那句話應該是蕭昀覺得她剛去了南梁一趟,會知道一些更確切的訊息,朝廷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