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這裡掰扯,就只能是筆糊塗官司,誰都不能直接靠著身份壓下對方去,其實這樣說來,是必須要有第三方介入作證,才能給此事一個明確的了斷。
而這個能做人證的——
自然就只有當時和他們夫妻一起在福來居吃飯的王修苒了。
只不過——
這件官司是大胤皇室和北燕皇室之間的,其中牽扯的干係很大,王修苒是南梁來客,雖說她的立場最為客觀,但是這種情況下,一般人的選擇都只會是作壁上觀,不會輕易摻合進來的。
畢竟——
稍有不慎,得罪的就會是一整個朝廷。
王修苒那般聰慧沉穩的一個女子,不僅自己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更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一旦牽扯進來,甚至都有可能升級到朝政和兩國邦交上……
武曇自認為跟她之間是沒這個交情,可以請動她為自己府上的一個侍衛冒險,所以從一開始才就直接沒動去請她的念頭。
可是現在——
她居然自己來了?
而且她這一場不請自來——
究竟是為著幫忙還是落井下石的,也還尚未知。
畢竟——
她的一句話,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南梁和大胤還有北燕兩方的關係,那姑娘心思深,誰也不知道她這趟來胤京究竟除了婚事之外還有沒有帶著其他的使命和目的。
蕭昀顯然也沒想到這姑娘會在大晚上的為了陳王府和晟王府之間的爭執進宮來,一時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那邊燕廷桀卻是不悅的緊皺了眉頭,嘀咕了一句:“這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
燕廷瑞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側目橫了他一眼。
陶任之垂眸斂目的站在殿中,仍是衝著座上的蕭昀一五一十的道:“陛下,王家姑娘已經進宮來了,此時正候在殿外,是否要宣她進來?”
蕭昀這才定了定神,面色不變的略一頷首:“傳她進來吧。”
“是!”陶任之轉身退了出去,片刻之後又引了王修苒進來。
“臣女王氏,拜見胤皇陛下。”王修苒目不斜視的款步走到大殿當中,端端正正的屈膝跪下磕頭,“臣女冒昧前來,未得陛下傳喚就自請入殿,唐突之處,還請陛下恕罪。”
她的規矩得當,是嚴格教匯出來的淑女風範,每一個最細微的小動作都拿捏得當,完美的叫人挑剔不出瑕疵來。
“站起來說話吧。”蕭昀淡淡的開口,說著,就好整以暇的往身後椅背上一靠,“你說你能替今日之事作證,做什麼證,說說看!”
雖然看上去突然散漫了態度,但是無形之中,卻分明是個施壓的意思。
不管今天這件事的內情如何,但是在他的立場上,今天這件案子的結果都不能是北燕皇室在胤京被大胤皇族所殺,否則兩國之間沒法交代。
王修苒一直微垂著眼眸,並不曾逾矩去看他,聞言,便站起身來,又再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禮,方才說道:“今日上午臣女去請晟王妃幫忙挑選宅院,白日裡都和王妃同行,聽聞王府的侍衛惹上了殺人的嫌疑,正好臣女知道內情,便不好隱瞞不報,這才進宮來想要當面將我所見之事稟明。”
蕭昀的暗衛一直有盯晟王府的,再有王修苒突然進京,蕭昀也安排了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今天她去晟王府拜訪,又跟武曇一道出門看宅子的事,蕭昀也全部知情。
“哦?那你都知道些什麼?”他靠坐在椅背上,態度仍是不溫不火。
燕廷桀一聽武曇是幫過王修苒的忙的,此時再看王修苒站在這裡說要作證,就意識到情況對自己一方不利,忍不住的就要搶白,卻被燕廷瑞一把拽住了。
“是!”王修苒不卑不亢的再度開口:“新安郡主罹難,確實讓人心痛,陳王爺和兩位公子急於查詢真兇還郡主公道,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臣女想說……對於晟王府和王妃,陳王爺怕是有所誤會了。王妃和郡主在茶樓裡因為一言不合而起了衝突是真,但行兇傷人的卻絕不可能是王府的侍衛,因為王妃和新安郡主分別之後就同臣女去了福來居,從頭到尾,臣女的貼身侍婢和王府的下人都待在一處。胤皇陛下,臣女的婢女蕊兒可以作證,新安郡主遇難之時,晟王爺的這個侍衛一直都在福來居內,不曾離開半步的。”
話音未落,燕廷桀已經忍無可忍的反駁道:“照你這麼說,那你說害死我妹妹的兇手究竟是什麼人?”
王修苒面色平靜,因為陳王府死了人,甚至眸色中也跟著帶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