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風聲,立刻就活絡了心思,想走武家的門路了……
再怎麼樣他們也是官宦人家,庶出的孫女兒給侯府來做個妾室而已,她自認為還是襯得起的。
本來武老夫人哪怕是周老夫人,果然都如她所料,礙著面子雖然對陸菱的作為不喜,也不好說話太難聽的話去為難一個小姑娘……
眼見著就要得計,卻怎麼都沒想到會蹦出武曇這麼個牙尖嘴利的武二小姐出來。
陸菱被武曇指桑罵槐一頓罵,她雖然臉皮相對厚一些,這時候也開始慌亂無地自容。
武曇本來的意圖是自己拐彎抹角的數落兩句,但凡是個知進退的,這姑娘直接退開,這事也可以揭過,大家皆大歡喜。
卻明顯——
這陸菱並不甘心就此退場。
她眼圈含淚的轉頭去向安氏求救:“祖母……”
安氏臉色鐵青,依著她的脾氣是要當場把武曇這麼個長幼不分的死丫頭罵個狗血淋頭的,可礙於對方的身份,又不敢得罪,就只訕訕的道:“我這孫女兒就是手腳太勤快了,孝敬長輩而已,哪有想這麼多……”
陸菱腦子還是轉的很快的,當即已經跪下去,抹著眼淚道:“武老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不要為我錯罰了府上的下人,那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武曇這就想抽她了……
什麼玩意兒?給臉不要了還?本來就給她留著臉呢,她還得寸進尺,連她這個侯府的小姐責罰自家下人的事兒也往身上攬?
武老夫人實在不想理會這陸菱,可是大喜的日子又不想和她折騰。
霍芸好見狀,就走上前去,伸手將陸菱拉起來,一邊含笑與老夫人道:“各位老夫人說話吧,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就不在這裡鬧騰了,出去別處走走了?”
陸菱不想走,又有點恨她將自己硬拉起來,可明顯她自己剛才的舉動已經惹了武老夫人的不痛快,再跪下去,武老夫人又不理會她,她就更沒辦法收場了,她抽搭了兩下,便忍住了。
何氏也打圓場道:“是啊,孩子們鬧騰的很,我先帶他們下去了。”
她也看出來了陸家這祖孫倆沒安好心,想著霍芸好心裡必然也膈應這陸家的姑娘,便就不動聲色的上前從霍芸好手裡接過了陸菱,領著她往外面走。
霍芸好轉身給老夫人行禮告退。
“好丫頭,”老夫人卻叫住了她,將自己腕上一隻赤金鑲紅寶石的龍鳳鐲退下來套在了她腕上。
霍芸好微愣,稍稍抬眸看向她。
老夫人面上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卻握著她的手拍了拍手背道:“上回我就想說你了,你現在雖然是在孝期,這打扮的也太素淨了,女孩兒家,別虧待了自己。”
她雖然始終沒有對陸菱說過一句重話,但前後有了霍芸好這個對比——
態度已經十分分明瞭。
陸菱就是方才被武曇擠兌的時候都還沒有覺得這樣的難堪,此刻看著霍芸好腕上的鐲子,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知道霍芸好,也聽說了她跟定遠侯武青林之間的傳言,當時還覺得很激勵——
定遠侯府連霍家那樣瑕疵百出的門第都不介意,就更沒理由看不上她!
甚至為此,她還叫人蹲了霍家的點,霍芸好最近出門的機會多,她特意遠遠地觀察過對方,覺得自己的樣貌也不輸給這個霍芸好,所以這趟來侯府赴宴,還是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的。
“多謝老夫人關心,我記住了。”霍芸好感激的又再屈膝福了福,武曇就一臉不高興的蹭過來,“祖母還有一對兒壓箱底的金鑲玉的手鐲,回頭得拿出來給我和二嫂嫂分了,沒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就你事兒多!”老夫人瞪她。
周老夫人原來也沒想到安氏會這麼不安分,給武家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也深覺過意不去,有意彌補,就笑著將自己腕上和老夫人那只是一對兒的金鐲子也褪了下來,招招手叫她:“別總眼熱你祖母壓箱底的那些物件了,這鐲子是當年宮裡賜下的,和你祖母的那只是一對兒,你拿去吧,剛好跟霍家丫頭再湊一對兒,也算討個好彩頭。”
周老夫人和老夫人一向交好,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再加上又是蕭樾的外祖母,這隻鐲子武曇自認為是受得起的,所以也不矯情,高高興興的就接過去套在了腕上:“國公夫人可比我祖母對我大方。”
長輩們貼身的稀罕物,都不會隨便送人的,但凡給了晚輩的,都是有用意的,其中的關係大家都懂。
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