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了勾唇:“看來皇叔還是不自信?”
蕭樾迴轉身來,先是低頭反覆審視了一遍自己的手掌,隨後才抬起頭來衝著他也是薄涼一笑,淡淡的道:“本王只是怕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這雙手!”
說是衝著鄭秉文的,但蕭昀又何嘗不懂他這其實更是在刻意的警告自己?
他臉色又再沉了沉。
蕭樾就又想起了別的事,忽然話鋒一轉,又再問道:“還有件事……廟會那天意圖行刺陛下的刺客查詢出眉目了嗎?”
蕭昀聞言,也是瞬間心頭一凜。
那件事,事後他是有全力追查過的,幾乎把整個皇宮都翻了一遍,可最終除了知道他出宮的訊息是方錦放出去的之外,別的——
線索就全都斷在那裡了。
而至於那天在雁塔附近出現的刺客,因為雁塔倒塌,邢五等人全都撲過來營救他,反而顧不上捉拿,那刺客趁亂閃進了人群裡,那天晚上那附近又人多得很,所以那刺客也如是石沉大海,再沒有任何的蹤跡了。
蕭昀沒說話,蕭樾只看他的這個表情就知道是個什麼結果了。
於是,也就不再多言滯留,轉身徑自離開了。
從宮裡出來,他就又回了定遠侯府。
先去靈堂走了一趟,點了一炷香讓雷鳴替他往香爐裡插了,就算做過面子功夫,親自弔唁過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了。
武曇人在老夫人那,陪著老夫人和登門的客人說話。
他差了人去叫,自己直接進了後院去鏡春齋等她。
武曇本來陪著一群年歲大了的女人說話就陪的不太耐煩了,聽藍釉衝她耳語,就忙是對老夫人推說是自己要去茶水房看茶水就溜回了後院。
進得門去,一眼沒看見蕭樾,不禁奇怪。
青瓷眼尖,立刻戳戳她的肩膀,指了指內室,然後就自覺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武曇狐疑的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就見裡面她那繡床上的帳子垂下來一半,沒看見蕭樾的臉,只看見他一雙長腿和從床上半搭下來的靴子。
武曇撇撇嘴,走過去,一屁股擠到床沿上坐了就抱怨:“我還以你昨天就來了呢!”
前面幾天,她還隔三差五偷偷往晟王府跑,可他大哥回來之後家裡就開始辦喪事了,已經是不能隨便出門了。
蕭樾橫在那床上躺屍,武曇覺得他就算是睡著了這會兒也是該被吵醒了,可是等了片刻沒聽見他有動靜,就忍不住轉身去看。
正要伸手扒拉帳子。
本來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蕭樾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坐了起來。
冬天的帳子有點厚,武曇只能看見那後面半模糊的一個人影,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一坨人影突然朝她面前壓過來。
然後隔著半厚的帳子,蕭樾的唇貼上來,往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那帳子絲滑,隱約透出來一點體溫,烙在唇上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武曇不由的微微怔愣。
不想——
下一刻,蕭樾就隔著帳子將她整個往懷裡一撲,抱了個結實。
武曇坐過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怎麼注意,正壓了帳子的下襬在屁股底下,如今被蕭樾這麼大力一撲,就聽刺啦一聲,那半片帳子被撕裂下來,胡亂的罩在了她頭頂。
武曇被憋得一悶,剛想正茬,手碰到蕭樾身上就開始嚷嚷:“你碰到我手了……”
蕭樾擁著她的雙臂微微放鬆了些,但隨後又彷彿是不甘心一般,隔著帳子在她額頭上又碾了一個吻,然後又轟的一聲倒回床上方才語氣陰陽怪氣又咬牙啟齒的道:“你要是敢水性楊花的出去給本王勾搭人,本王就親手掐死你!”
武曇手忙腳亂的把纏在身上的半片帳子扯下來扔地上,等到眼前能視物了,定睛一看,就見蕭樾閉眼仰躺在她床上,臉上表情居然十分不善。
她心裡咂摸著他方才說的話,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
鄭秉文那事兒,她其實問心無愧光明磊落的,只不過要細究的話,也多少帶幾分心虛,於是擎著受傷的那隻手立刻爬過去趴在了蕭樾胸口拿手指去戳他的臉,一邊討好著傻笑:“那個鄭家二公子啊?他都被我親自出馬給嚇病了啊……”
這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蕭樾聽她聲音嬌嬌俏俏的,莫名其的心裡就又一是一陣火大,霍的睜開眼,挑眉冷笑:“你還挺驕傲?”
武曇確實是為了這事兒挺驕傲的,別的不說,起碼說明她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