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頂替罪名?”
頂罪?現在周家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周家是腦子被驢踢了麼?會豁出去自家的名聲,出面替武家“買兇”頂罪?
這話說出來,公堂外面就是一片起鬨的議論聲。
安氏臉漲得通紅,死瞪著眼不肯放過這最後狡辯的機會。
武曇就笑了,轉而看向了常氏道:“確實也有這個可能,不知國公夫人怎麼看?”
周家大禍臨頭,就要掉坑裡了,常氏可沒她這樣寬的心,還能在這開玩笑,只就沉著臉,一語不發。
安氏見狀,卻彷彿是被振奮鼓舞了一樣,梗著脖子道:“我們陸家人微言輕,自是辯不過你們兩家,你們兩家人財大氣粗的,買通一個要錢不要命的替你們頂罪,有什麼好稀奇的?”
胡天明還在審案子呢,可不想案子還沒結就先給自己落個妄斷的名聲出來,冷冷的看了安氏一眼,又問明空和尚:“正好定遠侯府也來人了,你將昨日事發的經過再說一遍吧。”
這明空已經將昨日是如何和周暢茵身邊的媽媽密謀配合,如何把握時機摸進禪房行兇,事後又是如何脫身的都說得一清二楚了。
安氏這狡辯之辭其實根本站不住腳。
而陸菱——
更是緊張的不知所措。
明空和尚也是受夠了這些官宦人家的折騰,突然滿懷惡意的掃視了安氏祖孫一眼,惡劣道:“行兇的經過大人不是都已經記錄在案了麼?大人若是不信事情是小僧做的,那小僧就再提供點別的證據。”
他橫豎已經豁出去了,說著就目光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起陸菱來。
陸菱有種被人當眾扒光了一樣的感覺,下意識的揪住衣領,臉色通紅的羞憤欲死。
明空道:“陸家姑娘右後肩上有一塊硃紅色的龍眼大小的圓形胎記,就在……這個位置!”
他說著,就抬手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陸菱滿臉充血,眼前一暈,險些當場昏過去。
同時,公堂之外又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安氏一張老臉更是被千萬把刀子凌遲一樣,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指著明空和尚大叫:“你……你……信口雌黃!”
這話說的——
是要人當堂再扒了陸菱的衣裳查驗麼?
陸菱已然無地自容,一時之間更不知道還能做何反應,就捂住了臉嗚嗚的抽泣起來。
明空和尚見那老太婆還不肯死心,索性繼續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我手上還有證據,當時為了怕周家小姐事後不認賬,昨天事畢之後我拿走了陸姑娘穿的肚兜做證據,和那支髮釵放在一起了,隨後去寺裡取證的人回來應該是會一併帶回來的。”
能準確的說出一個女子身上胎記的位置,並且還能拿到對方貼身衣物在手的——
要不真的是兩人之間有過親密行為,又怎麼可能?
“你……你……”安氏被刺激的無言以對,捂著胸口不斷後退。
而陸菱——
卻是終於不堪重負,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