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了後院,掌櫃的自家人住的小院裡。傍晚左右,掌櫃的一家都在前面客棧的廚房幫忙準備晚飯,直到天擦黑,老闆娘去後院如廁,聽見陸媛住的屋子裡有響動,覺得不對勁,就當場撞破了。”
“不對啊……”武曇聽到這裡又覺得不對勁了,“為了方便路上照顧那陸家姑娘的飲食起居,我記得大哥特意讓我從公中撥了一個婆子跟著他們,好方便路上照應那女人的。那婆子呢?她應該貼身陪著陸媛的,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了?”
“死了。”木松面如死灰,“就因為死了人,所以那客棧掌櫃的一家全都嚇破了膽,當場扣住了袁小松兩個,並且報了官府,否則的話,事情只出在男女之事上,他們做生意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未必就會多事的。滄州府上來的公文上說,老闆娘從視窗看見裡面出事,連忙叫了掌櫃和夥計幫忙撞開了門,當時那婆子已經死在了牆角,仵作驗傷,確認是爭執中被人大力推到牆根,太陽穴撞在了桌角上,當場斃命的。至於陸媛的事……那也是兩人逞兇的時候當場被撞破的。事發之後,陸家姑娘就只一個勁的哭,什麼也不說,袁小松兩個喊冤,並且也確實是從她房間窗臺的角落裡發現燒過的春香的灰燼,可也沒人能證明那香不是他們點的。”
既然死了人,那事情就更不可能捂住了。
武曇和武青鈺互相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凝重的神色。
武青鈺道:“我看我還是趕緊先去找一趟胡府尹,再詳細問一問事情的經過。袁小松那兩個,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在屋子裡發現了香末就是最好的證明。”
武青鈺急匆匆的往外走。
“二哥!”武曇追上去兩步,叫住了他,憂慮道:“你出來……沒驚動我二嫂吧?”
“沒。”武青鈺拍拍她的肩膀,勉強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來,“她這兩天累著了,我是睡在書房的,放心,她不知道。”
雖說這事兒跟林彥瑤本身沒什麼關係,但畢竟是家裡的事,她現在剛生完孩子,萬一受了驚嚇和刺激,容易留下病根。
既然武青鈺有仔細注意到她,武曇也就不多問了:“那好吧。天還沒亮,二哥你出門小心些。”
“沒事。”武青鈺道,“你等大哥回來吧,先不要跟祖母說了。”
“我知道。”武曇點頭,目送了他離開。
可事情擺在這裡,不解決就會鬧出大笑話,惹出大麻煩來,武曇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
她站在院子裡,閉著眼仔細的串聯整件事的經過。
袁小松那兩個,都是有軍職在身的,現在因為去幫武青林做私事才捲進了這樣的案子裡,而且明顯有被人設局陷害的嫌疑,偏事情又發生在滄州地界內,這時候要拿陷害他們的人怕是希望渺茫了。
若是侯府不能幫他們光明正大的脫罪,就實在太對不住他們了,一旦這兩人被入罪,就會大大的寒了武青林那些親信部下的心。
可現在的情況等於是人贓並獲,要將他們清清白白的洗出來,又談何容易?
因為牽扯了人命案,事情在滄州府內已經鬧開了,若是武青林利用侯府的人脈和權勢強行壓下這個案子,一旦御史言官聽到絲毫的風聲,都有可能奏上朝堂,到時候侯府自己也會捲入天大的麻煩之中,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胡天明和林家武家都是有幾分交情在的,他雖然在審案子的時候只看證據,不會偏私,但肯提前透個風聲過來,他們還有周轉的時間。
不管怎樣,一定得想辦法把袁小松兩人從這案子裡摘出來。
武青林不在家,木松也等得著急,見武曇苦思冥想的樣子也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安撫道:“二小姐要麼還是先回房休息吧,再有個把時辰天就亮了,還是等侯爺回來再說吧。”
武曇的思緒被他打斷,重新睜開了眼睛,看向他問道:“這件事裡一定有貓膩對吧?絕對是有人設局構陷?”
木松想也不想的點頭:“袁小松他們不至於的……”
女人而已,大家雖說都官職不高,可也畢竟是有官身的人,想要女人就正兒八經的娶一房媳婦回家就是了,那陸媛又不說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兒,何至於為了尋一時歡娛就辜負了侯爺的託付,還毀了自己的前程?
武曇聽他這樣說,就也跟著更多了幾分信心,點頭道:“既然你敢打包票那兩個護衛不至於行此齷齪勾當……那這事情還有一轉機。”
木松的眼睛一亮:“有什麼辦法?二小姐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