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你可別拿三從四德要求我啊。全世界婦女同志都不會答應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文濤的對手。你那點智商留著對付我就行了。”
“嘿,什麼個意思,怎麼又到我智商上了。你的意思是你的智商高,所以可以腳踩兩隻船啊。”
“上次在實踐的時候不是說明白了嗎?茹庭是我的妹妹,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呸,那文濤也是我的哥哥,我倆的關係比哇哈哈礦泉水還純潔。”
“文濤抓著你的手,你還說純潔?”
“那你當時主動抱著茹庭,你們咋就純潔了?”
“我當時是哥哥對妹妹的擁抱,跟文濤色迷迷地抓著你的手是兩回事情。”
“你別把畫面想得這麼色情。在天橋上算卦呢,想象力這麼豐富……”
我今天口才大爆發,剛想發揮我侃神的能力貧上幾句,卻看見方予可忽然躬下身靠近我的臉。他的臉越來越放大,五官越來越清晰,在離我的臉1公分處,他突然又停下來看著我的嘴唇低喃:“最近它好吵……”
我心跳停了。
全世界都安靜了。
那彷佛綿延無盡的過道里灑進來的餘輝透過一格子一格子的小玻璃,灑在地面上,留下一處一處斑駁的光影。陽光灑在鹽水瓶上,折射出炫目的光,照得我快要睜不開眼。
但我仍然倔強地睜大著眼睛,看見方予可如小柵欄般的濃密睫毛下,是墨黑的瞳孔,我看見他高挺的鼻樑上有一粒淡淡的小小的俏皮痣,我看見他那飽滿弧形的嘴唇正似笑非笑地引誘著我。我踮起腳,雙手捧起這張上帝得意的作品。我手上紅色血液在透明的針管裡回流,襯得方予可的臉有一絲妖豔的美。如蠱惑般,我把唇湊向他。
輕啄一下,我便眯上了眼睛。人類最幸福的時刻便是和相愛的人擁吻,當碰上方予可的唇的時候,我就像一個躺在母體子宮裡的嬰兒般感到安全舒適。我清晰地記得方予可如何攬上我的腰,如何小心翼翼地舉著鹽水瓶,不讓我受傷,以及如何低聲下氣地跟我說:“以後都不要鬧了,好不好?”“乖乖的,好不好?”
以及還有那句快要吞噬在嘴邊的“我愛你,林林”。
我感到方予可柔軟的彈性的唇正輕輕地覆在我的唇上面,如蜻蜓點水,讓人想到小時候在外婆家,夕陽下,溪水間,我卷著褲腿,築起小泥壩,拿個破簸箕擋住一條條細小的魚仔。水花濺起,清涼透心。不知不覺中,我勾上了方予可的脖子。方予可的嘴有一股好聞的薄荷香,跟田間的藥草般天然芳香。我沉迷地享受方予可輕輕撬動我的牙關,聽到我們共同灼熱的呼吸,我淺淺地想笑,誰說接吻是需要技術的?這明明是愛的本能……
回到醫務室,我那羞答答的少女心才慢慢甦醒過來。我瞬間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我看的所有言情小說影視作品凡是講到接吻就是昏天暗地,昏完了就切換場景,跟沒事人一樣恩恩愛愛繼續羅曼蒂克去了;要不就是直接滾床單,醒來時捂著被單被老公再調戲一次就over了。誰告訴我在接吻後應該說什麼啊?“你的唇真軟真性感”?真TM色情;“你要對我負責,這是我的第一次”?真TM純情。
我清了清嗓子:“那個……今天的太陽不錯……”說完之後我想咬舌自盡。
方予可詭異地笑,抱拳看著我接下來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都是太陽惹的禍,我才那什麼什麼……”我的臉滾燙滾燙。
“恩,是啊,別人都是月亮惹禍,你比較特殊,出來的級別必須是恆星級了。”方予可繼續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的頭藏得更低了,恨不得把整個腦袋塞進胸腔裡了事。
“周林林,我沒看出來你還挺主動的。雖然我也不抗拒吧,但以後這樣的事情最好我來。”方予可笑著補充。
我抬頭:“那也是有原因的。誰讓你靠我這麼近的?你這叫色誘!我這是有愛美之心,要是吳彥祖啊、布拉德皮特啊,他們站我前面,不用靠那麼近,我也要撲上去狠狠親一口。”一個個大帥哥跟走馬燈似的在我腦海裡回放,我相信我的眼睛裡已經散發出淫*蕩的光。
“白痴。哈喇子流得快把操場淹了,大家都會因為取消軍訓感謝你的。”方予可忽然想到什麼,“不準讓文濤靠近知不知道?”
說話那陣,文濤拿著飲料和醫生一塊兒進了門。兩人有說有笑,看來文濤已經工作上了。
文濤在我身邊坐下來,從包裡拿出個牛皮本子,非常職業地準備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