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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棒賊 一

個可供勒索的普通將官。

不過奪食王可不管許多,伸手打斷他話,懶洋洋道:“老子睏倦,不想再說,把這三個押下去,關到那個好些的房中。”這倪大業與羅尚文關係匪淺,有利用價值,不好動他,是以特意吩咐,警告那被打花臉的漢子不可胡來。

那被打花臉的漢子沒辦法,一雙眼直似要噴出火來,悻悻將趙當世帶到一房中,一腳將他踢入,重重關門。另兩個兵士則被押到了別處。

這房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趙當世的上身被緊綁,也不能幹什麼,只得長嘆一聲,側臥下來。幸虧自己靈機一動,把羅尚文牽扯進來,不然現在準保已被打得沒有人樣。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奪食王發現自己是假貨抑或是將自己送到羅尚文手裡,所謂的皇圖霸業便真成黃粱一夢了。只盼趙營中人能及早尋到大獲城,將自己救出去。

他又嘆了兩聲,閉上眼,正準備閉目養神,卻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這位軍爺,還安好嗎?”聲音嬌糯婉轉,竟似是位弱女子。

趙當世霎時驚出一身冷汗,這大獲山果然詭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怎會有女子與自己共處一室,乖乖,想必是遇見鬼了。

“軍爺,軍爺”那女聲連連響起,勾魂攝魄,說不出的動人心扉,但趙當世只道有女鬼,愈加恐懼,身子也不由自主蜷成了一團。

“你,你是什麼人?”那女聲見無回應,卻不再喚,取而代之是輕輕的一聲嘆息。趙當世勉強定神,不禁自嘲起來。想著自己乃是二世為人,竟還擔憂什麼怪力亂神,當真枉活數十年。這聲音雖來源蹊蹺,但十有**是人。想了片刻,嘗試著問道。

聞趙當世回應,那女聲再度響起,此時話語之中明顯帶著一絲喜悅:“軍爺,你進門時奴都看見了。奴已被囚禁在此兩日,今日才第一次與人說話。”

毫無疑問,說話之人是個實實在在的女子。趙當世心下稍安,卻疑竇叢生,乃問:“這位娘子,這荒山野地的,你緣何在此?”

一問之下,黑暗中卻傳來低低的啜泣聲,趙當世最怕女人哭,趕緊勸道:“你別哭,我不問了。”

那女子抽噎片刻,乃道:“不瞞軍爺,奴家前幾日來蒼溪孃家省親,歸途上被這夥賊人搶到山上。意欲向奴家夫君勒索錢財。”說著,自覺傷感,復嚶嚶低泣起來。

趙當世暗自點頭,這綁人勒索本便是棒賊慣用伎倆,也是這女子氣運不佳,要從這大獲山下過。

如今共陷囹圄,趙當世安慰兩句,止住那女子哭泣,後問:“這兩日可有你夫君訊息?”這女子進來得早,說不定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鑑。

那女子哽咽道:“這兩日來奴家都被幽靜在這黑房之中,那夥賊人日日只給一碗稀粥,除此之外別無他話,外頭的訊息卻是半分也傳不進來。”

聽她虛弱聲音,這兩日定是受了有些苦,趙當世心中有些憐惜,搖了搖頭道:“想你夫君,現在必也焦慮萬分。說不準再過兩日便將你贖了出去。”俄而心中一動,“敢問娘子夫君乃是何人?”

那奪食王一看便是個浸淫酒色之徒,聽這女子口氣,似乎只是被囚於此處,未嘗受過什麼凌辱。又想到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在棒賊口中算是“好些的房”,說明這女子也頗有來頭,不是普通鄉紳家中女人。

一說起她夫君,那女子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一絲喜悅,不過趙當世看不見。她猶豫片刻,還是回道:“奴家夫君是廣安的父母官。”原來她夫君竟是廣安知縣,無怪那奪食王不敢輕易猥褻。

“哦,是堂尊家裡人啊,倒是在下失禮了。”趙當世並不知廣安知縣是哪位,故作姿態。

“軍爺認得奴家夫君?”那女子顯然十分驚喜。

“嗯,是曾有一面之緣。不過在下行伍之人,粗鄙武夫,堂尊他瞧不上眼。”

那女子聞言,突然有些焦慮,連忙道:“怎麼會,定是誤會。奴家夫君平日最是待人以公、一視同仁了。就連府上的婢女,他也從不肆意打罵。”

她雖急於解釋,但一番話在趙當世聽來,卻無比刺耳。什麼“一視同仁”、“從不肆意打罵”,言語之間透露出股強烈的優越感。也許這女子無心,但自小養尊處優,使喚丫頭僕役慣了,隨意幾句就能讓趙當世這種社會底層出身之人心生不快。

趙當世的不悅,那女子自瞧不見,她等不到回應,很是惶恐,又道:“可是奴家夫君他言語之中,有什麼冒犯了軍爺的。若得出去,奴家必勸他給軍爺賠罪。”

讓堂堂一縣之尊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