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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長槊(一)

應戰,斬敵首唐軍徵高麗,敵軍中有善『射』者接連『射』殺官軍十餘人,薛禮單騎出陣將其生擒而還五代後晉周德威以回馬杵將梁將陳章擊落馬下,將其生擒。後又以同樣的方法擒獲了燕將單廷圭宋代西夏有猛將挺n與宋將王珪戰,刺傷王珪右臂,王珪左手以鐵杵擊碎夏將的腦蓋。這時又一西夏勇將挺n而來,王珪挾其n,以鐵杵擊殺元末傅友德守徐州,元廷擴廓遣將來攻。傅友德單騎奮槊,力刺元將韓乙於馬下,元軍遂敗去。及至本朝年間,也先入寇,有騎搴旗挾弓,將攻入城中。守將石彪出城,一斧砍落其首。

以上種種可見,陣前鬥將,實是比統帥身先士卒更為兇險的事,除卻少數因本身熱衷於單挑的將領外,絕大部分單挑的發起方的身份通常而言都沒有那麼重要,並不會一旦失敗而累及全軍的指揮,然而他們的目標基本都是敵軍陣中的關鍵人物。

趙當世派鄧龍野出戰,本意是叫囂一番挫挫西營銳氣,誰想西營流寇不比正規軍隊,不按常理出牌,張國興本人更是搏殺的好手,雖領兵多年,但綠林習氣依舊濃重,頭上又頂了個“西營第一猛將”的頭銜,自是難以嚥下被鄧龍野辱罵這口氣。還沒等鄧龍野回頭,已然縱馬衝出本陣,高呼道:“何來豬狗,敢在爺爺面前叫囂!”

張國興見遠處趙當世等人一愣,以為他們怕了,膽氣更足,大聲道:“怎麼,這就慫了?”

無心『插』柳柳成蔭,趙當世與陳洪範互看一眼,起手擺了擺,朝鄧龍野呼道:“與他比,讓他曉得我官軍厲害!”張國興是西營大將,本來就千方百計要置他於死地,現在倒好,自己冒出頭來,豈能不抓住這個大好時機。

張國興倒很有經驗,勒馬停在三四百步外,不給官軍以弩銃狙擊的機會。

鄧龍野也沒料到會真打起來,心中固然緊張,但並不畏縮,回應道:“小人誓不辱命,必當擒殺此賊!”

張國興昂首傲然道:“這種話等贏了我再說罷!”言畢,朝旁攬攬手,自有兵士揹著一杆馬槊小跑著上來。他綽槊在手,在馬背上耍了兩圈,“別磨蹭,來!”胯下那匹戰馬似乎也十分興奮,不斷跺著小碎步,打著響鼻,一副躍躍欲試模樣。

不等張國興說完,鄧龍野已飛馬上來。這不但是官軍的機會,也是他揚名立萬的機會。

張國興卻不慌張,反而好整以暇,看著他問道:“來者姓甚名誰,本將不殺無名之將。”

鄧龍野亦振聲道:“老子叫鄧龍野,鄧爺倆字記在心裡,到閻王爺那裡報道時好使

!”

真刀真n動手廝鬥之前,打個嘴仗幾乎是不成文的慣例。那張國興也是見過場面的,哪容鄧龍野跋扈,撇撇嘴冷笑道:“我道是哪路豪傑,原來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宵小之輩,哈哈,辱沒了爺爺寶槊。”說話間,已經提著長槊、催動坐騎,迎向鄧龍野。明代馬槊不常見,他這杆馬槊也是流竄時從河南一大戶人家家中擄掠而得,聽說是那人家中傳家寶,宋初打造出來代代相傳的寶貝。

百步距離,須臾即至,張國興藉著馬速,單手挾槊,槊尖微微斜向上方,指向的正是鄧龍野的胸膛。

馬槊大多三到四米長,金屬的頂部加上全硬木的長柄使得它的整體重量頗為驚人。這樣的長度與重量,一個普通人在地面上揮舞都十分費力,更不要提在顛簸的馬背上將它施展開來了。鄧龍野細細觀察,發現張國興對於馬槊的使用很是得心應手,心有分寸,自也不敢託大,早早架起了自己的長n。

馬槊的首段不是矛頭,而更像一把短劍,倘若這一下被張國興馬槊的邊刃削中,說不得,絕對“拋頭顱、灑熱血”。他覷準了敵槊來勢,在電光石火間出招一挑,只聽“邦”的一聲撞擊,鄧龍野的身軀只是在馬背上晃了兩下,而張國興的槊已經被格擋開來。

這一防守極為精彩,觀戰的官軍一方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一般說來,在戰鬥中,單挑雙方都不會輕易讓自己的馬匹停下來以防失去主動。但鄧龍野卻一反常態,愣是駐在原地,好似“讓了”張國興一招也似。也是藝高人膽大,這一成功極大打擊了張國興的信心,同時也激勵了自己計程車氣。

張國興奮力一擊不中,氣喘吁吁,撥動馬頭,卻聽鄧龍野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方才一合我讓你一槊,接下來好自為之。”言語之間,數不盡的挑釁挪揄。

話音方落,鄧龍野唿哨一聲,坐下馬兒就極有靈『性』地啟動起來,與此同時,鄧龍野的長n也迅疾而出。

長n的長度決定了使用者只有雙手把握住它的中心才能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