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還恬不知恥敢說為了大明朝廷!”
“秦州、寧夏、榆林,這些都不是闖賊拱手相讓的,你說我私心自用,良心何在?”
“那你倒說說,怎麼就不肯改號遵令了?朝廷要你打關中,你非打寧夏。讓你留在陝西,你非來山西。嘿嘿,孫傳庭,你好大膽子,欺負新皇帝、新朝廷嗎?”
孫傳庭氣不打一處來,甩袖便往外走,姜鑲見狀急忙上前相勸,可話到口邊,竟是不知後邊該接“軍門”還是“王爺”,索性直接道:“有什麼誤會,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兩人一見面就吵起來,大大出乎了姜鑲的意料。無論孫傳庭還是侯大貴都是朝廷的人,且都是大同府的援兵,他絕不能得罪這兩人,否則就不說往後在朝廷的前程,就說當下幫自己保衛晉北這事恐怕都將因內訌黃了。
“慢慢聊?你瞅瞅他什麼態度!”
孫傳庭是山西振武衛人,老家就在大同府隔壁,一急之下說話都不禁帶上了家鄉口音,好在姜鑲聽得清楚,又力勸幾句,才連拉帶拽把孫傳庭按回座位。
“今日酒宴,我三人以酒會友,不論身份。孫兄、侯兄意下如何?”姜鑲生怕這酒宴到頭來真成了散夥飯,堆笑說道。
可是眼前,孫傳庭偏著頭沉默不語,侯大貴則吹鬍子瞪眼,誰還理他。
為了打破僵局,姜鑲有意轉移話題,輕咳一聲道:“山西為闖賊禍害已久,但據聞眼下闖賊大部趨向陝西,山西壓力倒是一輕。只是才出得龍潭,又入虎穴......”
“虎穴......來的路上我聽說了,有韃子到大同了?”侯大貴一挑眉。
“不錯,其部正駐紮府城西南廣靈縣境內。韃子此前多次致書於我,要我歸附,看來其心不小。”
侯大貴冷哼道:“都說韃子厲害,能有多厲害。”
“不清楚,但能將闖賊逐出北京,必然有兩把刷子。”
“也罷,廣靈縣的韃子有多少?”
姜鑲正想說,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有意不說,轉視側邊的王進朝,問道:“有多少?”
王進朝據實應道:“五千左右。”
此言一出,孫傳庭一驚,侯大貴則是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