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表情落在靳子琦眼裡只覺得好笑,很難想象,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還能像個小孩子撒嬌,她似乎看到了一個放大版的某某小朋友。
想到某某,靳子琦沒由來地擔心起來,但又覺得鬱悶,那孩子貌似有點樂不思蜀了,她昨讓宋其衍打電話過去問,卻被照顧妹妹沒時間接電話駁回。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典型的不肖子形象!
眼前忽然搖擺起一隻大手,靳子琦拉回自己的神緒,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宋其衍正斂著眉頭不高興地瞅著她,不禁困惑地一問:“怎麼了?”
這一問不打緊,宋其衍立刻化身為哀怨的小媳婦,黏了上來。
“說,你剛才在想哪個野男人,連我跟你說話都沒聽到,靳子琦做人不能這樣,我怎麼說也是個身家清白的男人,不能被你隨便糟蹋的!”
靳子琦瞟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心裡卻蠻受用這型別撒嬌的。
“靳子琦,既然你讓我**又失心,那我也不能讓你好過……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也會讓你從內而外統統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賴到她的身上,拉著她的手輕輕搖晃,那雙眼窩較深的雙眼皮黑眸眨啊眨的,故意裝著可愛。
靳子琦抑制不住地揚起嘴角,側過身視線落在他的身後。
宋其衍不解地順著她的眼睛朝自己背後看,“在看什麼?”
“看你的尾巴是不是也在搖啊搖!”
“……”
坐進車裡,車子緩緩開著,然後繞上環形公路,往宋家的路開去。
中途靳子琦給蘇凝雪打了個電話,蘇凝雪的聲音並沒有異樣,她已經搬去了南都花園,靳子琦記得她在那裡有自己的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的公寓。
掛了電話,靳子琦的心情也跟著低沉了幾分。
電話裡,蘇凝雪沒有提及任何跟父親有關的話題,由此看來,父親真的連去追母親一次都沒有,這恐怕是摧毀這場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少年夫妻老來伴……
除去愛情,三十年下來,蘇凝雪和靳昭東之間即便有怨恨,但也絕對不缺乏一份親情,但今晚,靳昭東,她的父親,親手碾碎了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
她想,如果當時追出去的不是喬楠,而是靳昭東,那麼結果還是這樣嗎?
想到鳩佔鵲巢的喬欣卉和喬念昭,靳子琦眯著眼看向路邊速閃過的夜景,那對母女當真驗證了一句話——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你說,喬欣卉是不是真的有小姨說得那樣城府深沉?”
宋其衍看了她一眼,“人心不足,做了母親的人,考慮的就不只是自己了。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要顧慮,即便她的出發點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得好點。”
所以,喬欣卉今突然出現在靳家,並非偶然而是必然?
喬欣卉一直聲稱自己不想破壞父親母親的婚姻,只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在父親的庇護下衣食無憂,殊不知,她的這一丁點的心願便是最大的野心。
她想要的也許不多,卻恰恰是母親最為忌諱的東西——感情。
靳子琦如此一思考,意識逐漸清明起來,她轉頭看向開車的宋其衍:“宋家那個孩子的事……怎麼樣了?”
宋其衍譏誚地嗤笑了聲:“坐等訊息好了,有人可比我們著急得多。”
望著他忽而轉冷的眼神,靳子琦不由地覆蓋了他的手背,“如果真的找到了,你有什麼打算?”是睜隻眼閉隻眼還是……
“我從沒想過要拿我外公和母親遺留下來的錢財去養活一大幫子無關緊要的人。”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他心裡的想法。
靳子琦握緊了他的手,不免在這個夜晚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憐憫。
他們都是缺乏父愛之人,而她比他幸運,最起碼她還有一個守護她的母親!
宋其衍看出她眼底的傷感,反握住她的手,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非要把男女之歡凌駕於血脈之愛上。”
譬如,她的父親靳昭東,也譬如,他的父親,宋之任。
靳子琦沉默了會兒,爾後望著昏暗光線下他稜角鮮明的側顏:“有朝一日,如果你也打算這樣對待婚姻,記得提前告訴我。”
並非不相信他的愛,也不是不夠愛他,只是例子太多後難免有所顧忌。
宋其衍沒有看她,只是專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