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冰涼,沒想到事實真的如她所想象的這般不堪!
“我父親是個基督教徒,素來不提倡墮胎這種殘忍的事,他覺得即便是個未成形的胚胎也是一個小生命,有活下去的機會,而不是被肆意地虐殺。所以回家後,父親就開門見山地問她為什麼要墮胎,我依然記得當時父親臉上的失望,我想那不止是對他接二連三失去孩子的失望,還有對小媽人品的失望。”
“小媽知道我父親去醫院查了她的病例,也很慌張,哭著跟我父親解釋,說那個孩子是個錯誤,所以她才會在釀成大錯之前打掉了那個孩子。”
“儘管當時她哭得楚楚可憐,甚至舉手發誓以後會好好養胎,絕對不會再傷害任何小生命。我父親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再做更改,他就像是個優秀的陶瓷家,絕對不需要一件不完美的藝術品。在這件事後,小媽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個單純善良如畫中走出般美好的女子。”
“這個一開始就不被外界看好的婚姻,在小媽的事情曝光後就面臨危機,我父親消失了一個星期,再出現時只說了兩個字。”
至於那兩個是什麼字,靳子琦和虞青喬都心知肚明。
男人的度量再好,在這種事情上也會難免小心眼,男女之事,猶如飲水自知,韓父最後選擇離婚也是在情理之中,怪只怪喬念昭的過去太過不堪。
而她的第一個孩子,靳子琦想到的孩子的父親便是靳昭東。
十六七歲的花季年齡,正是年少衝動的時候,熱戀中的男女,難免會偷嚐禁果,所以喬欣卉和靳昭東發生過關係並不稀奇,卻她沒料到他們之間還有過孩子。
這些年她從未聽到靳昭東提及過這事,所以孩子,怕是喬欣卉偷偷拿掉的。
“後面的事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小媽離開韓家並沒有回去喬家,當時的喬家還要依仗韓家,父親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並未立刻說出他已經跟小媽離婚的事。直到後來聽說她在新疆跟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父親才正式跟喬家攤牌,卻沒告訴他們真正的理由是因為小媽婚前墮胎不忠的事,我想,父親終究還是在乎她的,不然不會這麼三番兩次在外面維護她的名聲。”是呀,若不是韓父的維護,喬欣卉哪裡還會蹦躂這麼多年?靳昭東當初和喬欣卉重新在一起時,是否也知道她在韓家一年裡所經歷的事?
當然,也不排除真愛無敵,靳昭東非但沒生氣,反倒覺得喬欣卉受苦太多,更加疼惜這個三十幾年活在他心中的女人。
想到有這個可能,靳子琦禁不住想要笑,卻依然替她的父親感到可悲。
如果他知道喬欣卉曾對另一個男人說,他跟她共同孕育的孩子是個錯誤,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根據韓閔崢的敘述,喬欣卉對韓父也並非無情,雖說婚事是喬叔叔促成的,但喬欣卉怕是也沒多大的反對,畢竟世上很少有一個寵你至斯的男人。
比起當時家族企業有麻煩的靳家,官運亨通的韓家更好的選擇。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個人猜測,喬欣卉也許真的只愛她的父親也說不定。
只可惜,這個也許的機率似乎微乎其微啊!
“她怎麼這樣啊?明明知道當年的事不是大姨夫說得那樣,為什麼在大姨夫和大姨發生爭執時站出來說明真相?事後卻還要努力挽救大姨他們的婚姻,難道不覺得很虛偽嗎?”青喬唏噓地感嘆。
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誅地滅,但凡是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存之道著想。
喬欣卉做的,也不過是為自己罷了。況且,她跟靳昭東就像是周瑜跟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又怎麼能明白他們身為當事人的心情?
所以,靳子琦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替父親不值,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虞青喬越想越來氣,重重地一敲桌子:“表姐,咱們把她的事兒發到網上去,讓大姨夫看看她的真面目,看他後不後悔那樣對大姨!”
靳子琦轉動著水杯:“別人的事,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她低下的眼簾,波瀾無痕,“況且我們說出去,又有幾個人信?證據又在哪裡?”
虞青喬失落地耷拉了雙肩,哦了一聲,表姐說得沒錯,到時很有可能被喬欣卉倒打一耙說大姨不能面對自己的失敗,打擊報復她一個弱女子。
“如果這事捅出去,喬欣卉也許不會說什麼,但大姨夫和不知情的人都會覺得是大姨氣度小,在她跟自己沒有離婚時,喬欣卉一直都真誠地祝福他們,還處處為他們著想,奔波來奔波去地阻止他們離婚,大姨非但不感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