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但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羅玉蘭見靳子琦沒說話,自以為靳子琦覺得難堪,咯咯笑得花枝招展。
忽然她覺得後背刷地覆上一層陰寒之氣,肩頭猛地一沉,絲滑冰冷的觸感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靳子琦心跳一滯,駭然地轉過頭,正對上簡帶笑的眉眼。
“我剛才就接到保全處的電話,還以為玩笑,沒想到你真來了。”
簡眼睛上畫著弧度誇張的曲線,柔軟的唇瓣也被塗抹得鮮紅亮麗,本應該極美的景緻,落在靳子琦眼裡,卻讓她無端的感到陰森,想到的是蛇蠍兩個字。
簡看著靳子琦淡漠的模樣,眼底有不屑,但嘴角始終都掛著妥帖無比的笑弧,她盯著靳子琦微微一笑:“說起來,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妯娌了,我該稱呼你一聲嫂子。”
“是嗎?我婆婆好像就生了我丈夫一個。”靳子琦也翹起唇角。
簡一挑眉:“那隻能說我們的公公太能生了,呵呵。”
兩個女人站在電梯口,四目相對,火花無聲地在空氣中碰撞。
靳子琦笑了一下,“你該清楚我來這裡的目的,把人交出來吧。”
“人?什麼人?”
簡的眼神單純,眨了眨,託著腮幫子,身姿嫋嫋地看著靳子琦。
“脖子上怎麼光禿禿的?閔崢剛特意從巴黎給我訂了幾套首飾,反正結婚也只要戴兩三套,你去挑一套吧,就當是我送給你這個長嫂的見面禮。”
靳子琦淡淡地笑望著她:“你做這麼多事到底是想爭什麼?”
不管是韓閔崢還是賽奧林,都算是聳起眼的弟弟,卻都跟簡扯上了關係。
如果連簡這點心思靳子琦都看不出來,她也就枉為靳家栽培多年的繼承人。
簡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月匈前的蝴蝶結,聞言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
“那你覺得我是想爭什麼?”
靳子琦還沒說話,就被還沒離開的羅玉蘭搶了話頭。
“我說宋大夫人,你也別不服氣,不要覺得現在宋氏掌權的是我們閔崢,你就覺得不甘心,要說才能,我們閔崢可一點都不比宋其衍少。現在哪,也沒為難你們孤兒寡母,你今天來該不是來鬧事的吧?”
靳子琦這才好好端詳起這位羅玉蘭女士。
不知為何,靳子琦瞬間就將她跟宋冉琴之輩劃為了一類。
羅玉蘭脖子上手腕上都圍著好幾圈的鑽石項鍊,與水晶吊燈相映成輝,只是再奢華的光芒也蓋不住她滿嘴的尖酸氣兒。
至於韓閔崢為什麼會任用這樣的親戚,靳子琦也是百思不得解。
“羅女士,我跟宋太太有話說,你先下去吧。”
羅玉蘭見簡發話,立刻哈腰點頭,瞥了眼靳子琦,哼了聲才下樓去。
簡指了指靳子琦:“有話進去說吧,站在這也怪累的。”
靳子琦望著簡搖曳生姿的背影,沒有多加遲疑就跟上她的腳步。
宋氏董事長辦公室幾乎佔了整個樓層的三分之一,當時宋之任在世時,裡面安有室內高爾夫,還有其它一些休閒娛樂的設施,後來被宋其衍拆除,整個辦公室頓時寬闊許多。
當靳子琦跟著簡進去,開啟門的瞬間,靳子琦還是有些驚愕到。
沒過幾天,裡面似乎又變了樣,就好像一間裝修華麗的單身公寓。
“怎麼樣?一個月前我就讓設計師繪好了圖,只花了兩天,就把這裡重新佈置了一遍,閔崢說很不錯,我也覺得坐在這裡面辦公才賞心悅目!”
靳子琦看著簡眉眼間的得意和炫耀,只不過一笑置之。
“你稍稍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就出來。”
簡故作神秘地跟靳子琦眨了下眼睛,然後一轉身就進了裡面的臥室。
靳子琦到落地窗前,俯瞰著下面的景色,才多久,又是另一番風景了。
……
沒多久,臥室的門就開啟了。
靳子琦回頭,就看到一抹白色從臥室裡緩緩走出來。
香肩半露,月匈前是一條點綴滿細鑽的錐形項鍊,散發著璀璨的光暈,長長的同款鑽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更襯得她的肌膚如凝脂一般。
弧形優美的抹月匈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高綰的髮髻與勝似白雪的婚紗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白金鑽飾和刺繡花朵,既顯示出婚紗的華貴,又展示了別具一格的中國風。
“怎麼樣?這是我特地從法國定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