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的手裡是一枚子彈。
靳子琦剛要放開秦遠,腰間一緊,秦遠阻止了她的起身。
秦遠額頭上全是疼出的汗,神色疲憊,但是雙眸卻格外地有神。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站在你身邊保護你。”
他的嘴角揚起淡笑,似乎現在所在承受的一切苦痛都是心甘情願的。
靳子琦卻假裝沒看懂他眼中的深情。
“謝謝你,要不是你,可能現在生挖子彈的就是其衍了。”
秦遠看著她,目不專情,緩緩抬起的左手,像是要來摸她的臉頰。
靳子琦一驚,下意識地避開,退到一邊。
“秦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橫空伸出的一隻沾血的大手扣住了秦遠的手腕,緊緊地。
靳子琦回頭,只見宋其衍眸色陰沉地盯著秦遠。
“讓自己的女人為你那麼擔心,因為相信你沒死,獨身一人遠走異國,卻深陷龍潭虎穴,被自己所信賴的人毫無徵兆地背叛,宋其衍,你覺得自己做的對嗎?”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氣氛瞬間僵持下來。
秦遠的話,讓宋其衍一時間無言以對,但望著他的目光更為冷厲。
其實在來德國的時候,他就懷疑最近出這麼多事,宋氏一定有內鬼,只是還沒等他查出來自己就先出事了,也是這次瓦斯爆炸讓他更堅信是身邊人害得自己。
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韓閔崢,卻沒有找到證據,但勝在敵在明我在暗,想要藉助梁一辰來調查韓閔崢,若真是韓閔崢,那他就會冷靜地部署重新奪回一切……
靳子琦出現在柏林,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到她日益消瘦,拿著他的照片,頂著烈日在案發現場周圍詢問,他就坐在車裡看著,卻不能下去抱著她安慰她,他只能冷靜地對自己說:“來日方長。”
可秦遠的話,無疑令他心頭一痛。
他看向靳子琦,她淡淡地笑了笑:“我能明白你的做法,如果是我也會那麼做。”
梁一辰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盞酒精燈和紗布。
“我沒在的時候出什麼事了?”
梁一辰嗅到空氣裡的火藥味。
靳子琦接過東西,不以為然地道:“沒什麼,就是等你等得有些急了。”
只是,靳子琦想要給秦遠包紮,宋其衍卻奪過了酒精,“我來!”
秦遠擰起眉:“讓梁一辰給我上藥。”
梁一辰想要接手,宋其衍卻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前者立刻摸著鼻子轉頭。
於是,宋其衍開始為秦遠的傷口消毒、上藥、纏紗布,看著秦遠皺成一團的五官,宋其衍冷嗤一聲,靳子琦在一旁都看得於心不忍。
“我剛才在下面觀察了下,我們往右邊這個管道出去應該就是出口。”
梁一辰在秦遠傷口包紮完後指著右邊說道。
其他人沒有異議,在休息了片刻後,又開始在管道里爬行。
“噓!”
在爬過一處拐角處後,梁一辰突然停下來,併發出了警示。
同時,宋其衍和靳子琦他們也發現身下的管道排氣口透出了陣陣亮光,並且從下方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聽口氣,很像那幫膽大妄為的打手。
靳子琦屏足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低頭透過排氣口的縫隙,看向下方。
有三四個像是大佬級人物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抽菸。
“大哥,這要找不到人我們怎麼跟大陸那邊交代?那個簡*羅切爾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她讓我們把收的錢都吐出來怎麼辦?”
另一個踹了戰戰兢兢說話的那人一腳,“沒出息的東西!我們幫她做了這麼多事,她以為她想要拿回去就能拿?想拿也得看她有沒有命拿回去!”
“老三啊,我看你是杞人憂天,怎麼可能找不到人,除非他們是長了翅膀,不然……煮熟的鴨子怎麼可能逃過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睛?”
就在這時候,一幫打手推開門進來,來到他們大哥的面前,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憑著直覺,應該是在向老大彙報沒有搜尋到他們這幾隻“煮熟的鴨子”。
那老大應該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居然在手下說了幾句以後,一抬腿將說著話的那打手踢飛了出去,“沒用的廢物,不就是找幾個人,這麼長時間還找不到!”
接著,他又對老二下了命令,“你帶著他們去找!”
老二得令,帶了十幾個打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