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執迷不悟,不是哥哥我冷血,沒人能保得住你。”
宋其衍頓了頓,道:“我想知道,綁架我太太的那幫人又是什麼來歷?”
對於宋其衍突然的轉移話題,朱副局有片刻的懵然,但隨即就明白過來,頗為不耐地開口:“我哪裡知道,我們接到你報警就直接過來了,說不定是你太太自己得罪了人,這會子被人家找人來滅口了!”
宋其衍垂下眼睫,似乎在想些什麼,再抬頭的時候,臉上是鬆動的表情。
“你剛才說的話,我想了一下,或許我中途退出,會導致你們的利益鏈受到阻礙,但我確實也沒打算替我父親接下這單生意,買賣一向是你情我願,如果你們真不放心,那東西我可以還給你們,只不過,你得按你之前說得,保我安全。”
朱副局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彎了眼:“宋老弟,早說嘛,就不用遭這些罪過了,至於我說過的,自然都會兌現。”
宋其衍點頭:“那你們派兩個人跟我回去拿東西吧。”
朱副局眯著眼打量宋其衍:“宋老弟,你可別跟我耍什麼心眼,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要想陽奉陰違,說一套做一套,你的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你看你大好的錢途,被一顆子彈就穿透腦門,可划不來啊!”
宋其衍勾起嘴角,“當然,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命最金貴。”
朱副局滿意地頷首,剛要抬頭拍宋其衍的肩,不遠處的草叢發出窸窣晃動聲,他臉色一變,警惕地看過去:“誰在那裡!”
隨即,草叢後閃過一道身影,身手矯健地掠過樹木不見了。
朱副局臉色大變,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裡的,剛才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被他聽去了多久,要是傳出去,可是大事不妙!
這會兒,朱副局也沒心思再逼問宋其衍,揮舞著手裡的槍,朝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大喝指揮:“快去,都給我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宋其衍癱坐在地上,笑吟吟地火上澆油:“朱副局別害怕,他應該沒聽去多少,就算聽到了,你不是說,你們都是官官相護,他也告不到哪裡去。”
朱副局可不這麼想,現在上頭是信任他才把任務交給他,他要是辦砸了,那他的利用價值也是大大降低,加之放走了竊取了秘密的人,他不死也是前途渺茫了,當即,拿繩子綁了宋其衍,也跟著追過去。
待那些匪徒跑遠後,宋其衍才鬆了口氣,但痛楚也跟著遍佈了周身。
然後,綁在他身上的繩子有了鬆動,緊接著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宋其衍轉頭,看清是蓬頭垢面的靳子琦後,眉眼間閃過擔憂,“子琦?”
靳子琦一邊注意著那些匪徒有沒有回來,一邊急切地想攙扶起宋其衍,“我們先離開這裡,秦遠去引開他們了,但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經歷了太過恐慌和緊張,她的雙手和聲音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宋其衍低下頭,左手握住她的雙手:“我們快點離開吧!”
靳子琦重重地點頭,將他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就要支撐著他走路。
宋其衍望著靳子琦倦意濃重的消瘦臉頰,心中湧起暖流,兩人相互扶持著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朝跟秦遠約好的地點趕去。
……
一個傷員和一個孕婦的腳程不快,走得滿頭大汗,也還在樹林裡晃悠。
只是和之前那塊枯樹林不同,這裡的樹木生長得格外茂盛,透著陰森之氣。
“別動!”宋其衍突然低聲喝止準備繼續往前走的靳子琦。
靳子琦急急地停下腳步,“怎麼了?”她有些困惑地看著擰眉的宋其衍。
這麼個關鍵的逃命時刻,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停在這裡耗費時間。
宋其衍緩緩地蹲下身,在靳子琦的腳邊,抹開了那一層薄薄的樹葉子。
“其……”正欲說話的靳子琦,在看到自己距離腳尖幾厘米處的細繩時也驚得忘記了言語,只是十分警惕地看著那根突兀地出現的繩子。
靳子琦第一想到的,就是古裝電視劇裡的那些陷阱,還有最近看的那些軍旅片中在地下埋的地雷或炸彈,不知道她這又算哪一茬?
宋其衍先環顧了一圈周圍,並未發現可疑的人影,他這才低頭仔細研究那根繩子,要不是陽光剛好找在這根繩子上,他也不會碰巧看到。
在經歷了太多危險,這一次,也不敢稍作大意,誰知道那群禽獸會不會擔心他們逃跑,在半路上埋一些危險物品什麼的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