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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一種試探?

宋其衍卻興致盎然起來,他似乎很樂意給宋之任解說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他在沙發上坐得端正,靳子琦回頭,就是他一副人模狗樣的姿態。

“分公司交上來的年度報告說,銷售額度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利潤下滑很厲害,簡直無法跟去年的收益相提並論,今年全年還不能和去年兩個季度的利潤相比較,宋氏看起來風光無限,背地裡只有自己知道國庫開始空虛……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唉,我本來是養雞的,怎麼懂這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這又不是我擅長的,還真是頭疼啊!”

宋其衍說著,還配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顯露出疲憊的神態。

宋之任聽完他這番別有所指的言論,一張臉青青的,卻也被堵得語塞。

宋其衍抬頭望了眼在泡茶的靳子琦,目光變得柔和:“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能常常陪在子琦和孩子們身邊的原因。”

靳子琦看他那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唇角,果然,馬上就聽到了宋之任的一聲輕哼,顯然,老頭子沒相信宋其衍這番糊弄的話。

倒是一邊被忽略得過久的宋冉琴,再也沉不住氣了,扒著宋之任的褲腳,哭喪著懇求:“爸,我和阿風現在孤兒寡母的,除了您再也沒人能替我們做主了!”

“那你們這對孤兒寡母的年紀還真是大了點。”

宋其衍接過靳子琦遞過來的紫砂杯,隨口在宋冉琴之後接了一句。

調侃的語調讓靳子琦失笑,的確,記憶裡的孤兒寡母都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母親拎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落魄地回到孃家,絕非宋冉琴這樣的大齡媽媽。

宋冉琴閉了閉眼,無視宋其衍的話,只是求著宋之任:“爸,我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可是……這要傳出去,對宋氏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啊!”

宋之任的眼眸一眯,明顯地,在思考宋冉琴話裡的意思。

宋冉琴眼底閃過希望的光芒,更是抱牢了宋之任的大腿:“爸,現在阿風馬上就要跟桑桑結婚,要是這檔口上鬧出這件事,這婚事一定會黃掉,我已經不奢望那混蛋回來了,只希望阿風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婚姻……再說,桑桑進了我們家,到時遇到麻煩,白家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爸,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婚事敲定後,我就跟白家商量,先借我點錢,到時阿風也出點,一定把宋氏的這個空給填了!”

宋其衍擱下了茶杯,交疊著雙手,修長的十指相扣,翹起嘴角微微一笑:“大姐,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呢?還是把白家看得太低?”

宋冉琴的脊樑骨瞬間繃直。

“第一,我不認為你那位親家會好心到把一大筆錢用來給你打水漂,你寶貝兒子的公司摺合成現金倒是蠻值錢的,不過即便他願意,其他股東也未必同意。雖然大姐你鬧出這些事,確實讓我有些頭疼,但它對我的衝擊力,最多是讓我明天上班的時候把危機公關的負責人辭掉而已。”

面對宋冉琴不敢置信的目光,宋其衍笑得和藹:“我這個養雞的落魄戶,沒什麼長處,也就知道破罐子破摔的道理,大不了,最後落得曲終人散的結局。”

宋之任聞言,睜開了眼,目光炯炯地盯著宋其衍。

宋其衍臉上還掛著淡笑,那雙眸子裡凌厲的光芒卻令宋冉琴心生不安:“其次,大姐,我覺得你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有句話我一直想說,當你在這個房子裡耀武揚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母親正在上面看著你?”

提到曾經的藍家千金,宋之任和宋冉琴的臉色均一變,宋之任是複雜之極,宋冉琴則是惶恐得沒了血色,一雙眼拼命地四下張望,擺明心中有鬼。

靳子琦便想起宋其衍告訴過她,當年間接害死他母親的人,不是宋之任在鄉下的老婆,而是宋冉琴,是她偷偷耍手段讓藍家小姐知道了真相。

那個時候的宋冉琴,大概也有十六七歲了,開始貪慕虛榮的年紀。

手裡的茶壺一個不慎,壺口灑出的熱茶澆到她的手背上,靳子琦低低的一聲驚呼,手背上已經紅紅的大塊,她下意識地就丟了紫砂壺。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包裹在了一雙大手裡,宋其衍迅即地在她身邊半蹲下,一邊焦急地吩咐傭人去拿冰袋一邊抽過紙巾擦拭著她被燙到的手。

“有沒有怎麼樣?”他小心捧著她的手,吹了吹,一陣涼爽。

靳子琦望著他擰緊的眉頭,看清了他眼中的擔憂,幾乎是發現她受傷的那一瞬間,他就從那劍拔弩張的對峙裡抽身,把她拉入懷裡細心地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