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介意!”靳子琦擦著臉上某人的口水,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他看了非但沒生氣,反倒笑得不見了眼睛,只是笑著笑著就嚴肅起來,到最後,幽幽地瞅著她,頭靠過來,聲音有些啞:“早晨最適合做運動了。”
靳子琦意識到他懷裡的意思,頓時覺得窘然,他卻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死盯著她,就像是一條飢餓的大狗搖著尾巴可憐兮兮地等著主人喂肉骨頭。
她摸了摸自己凸起來的肚子,舔了舔乾燥的唇,“宋……”
正打算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忽然整個身子被凌空抱起,她猝不及防,一聲驚呼,下一秒就已經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眼前突地一黑,男人滾燙的氣息盆栽她的臉上,有些乾爽的味道,香菸味已經淡了不少,自從她懷孕後,他甚少在她面前或家裡抽菸。
沉重的身軀虛壓在她身上,一隻大手撐著床,一隻手護著她的肚子,靳子琦雙手推著他的胸膛上,卻被他鉗制得動彈不得。
微涼的唇重重地堵住她的,非常用力地吮吸著。
高挺的鼻樑壓著她的,稍微有些疼。靳子琦沒有閉上眼睛,相反的,瞪大了美眸,看到他同樣睜開的瞳眸裡,笑意褪去,只餘深沉難辨的暗潮。
他身體的溫度讓她驚愕,像著了火一樣,火勢迅速蔓延,好像她是這個臥室裡唯一的清涼來源,他只是更加擁緊她,想要索取得更多。
過去這些日子,宋其衍都很剋制也很體貼,從沒主動提出過這方面的問題,每晚她穿著睡裙躺進被窩裡,他都表現得很淡定,甚至還抱著她聊天。
可是她忘記了,即便是素食的獅子終歸是獅子,變不成溫順的家貓。
可是,總有那麼一兩道不和諧的聲音要來打斷他的好事。
吵雜的手機鈴聲在整個臥室裡縈繞,宋其衍低低地咒罵了一句,不得不從靳子琦身上爬起來,幾乎很不耐地去梳妝檯邊拿過自己的手機。
靳子琦還躺在床上,不過已經由仰躺的僵硬姿勢變為了側臥的慵懶睡姿。
一頭墨黑的長髮灑落在紫色的床單上,唇紅齒白,明眸善睞,一身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小腹凸起,讓她看起來混雜著一股女人和少女之間的嫵媚風情。
宋其衍望著床上那有意無意誘惑著自己的女人,暗暗咬牙。
一張麥色的俊臉漲得紅紅的,帶著怒氣,可是按下接聽鍵時,嘴上卻又客氣起來,確實有幾分衣冠禽獸的表率。
“你好,我是宋其衍。”聲音裡還夾帶著幾分情谷欠的沙啞。
靳子琦單手撐著下頜,惡作劇地看著站在梳妝檯邊的他,視線若有似無地往下瞟,宋其衍只覺得被她這麼一看,全身的血液剎那間直湧到大腦裡。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電話那頭卻沒有任何的聲響,這讓他更加不耐煩,語氣也不如之前的禮貌:“找哪位?”
在宋其衍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那頭才開口:“其衍,是我,秦遠,靳子琦的電話關機了,我……能不能跟她說幾句話?”
其實秦遠說這句話的時候,靳子琦已經從床榻上下來,拖著棉拖,走到宋其衍身邊,把頭枕在他的胸前,自然沒錯過他們的交談。
宋其衍抿緊了薄唇,他看到靳子琦的手機就躺在床上。
剛才被他撲倒時,手機從她的手裡甩出來的。
只是還沒等他給出答覆,靳子琦已經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手機,她安靜了一會兒,才緩聲開口:“你好,秦先生。”
電話那頭這下子是死亡般的安靜,幾乎可以聽見秦遠起伏的呼吸聲。
靳子琦眯眸望向紗簾後那日益明亮的光線。
好像只有陌生人之間打電話,才會有這麼的沉默吧?
“我會調查清楚十年前的事情。”
“好!”
那一邊再次沉默下來。
靳子琦也沒有接話,只是奉陪著他的沉默,比起秦遠的時間,她的恐怕就不值幾個錢了,如果他要這麼耗著,她倒也不介意,就當是——
她貼在宋其衍的心口,靜靜地傾聽他的心跳,他也低下頭,埋在她的髮間,親暱地親吻她的後頸,薄唇慢慢地移向她的耳垂和唇角。
靳子琦怕癢地瑟縮了下,當他的拇指摩挲過她的紅唇時,她發狠地咬住了它,宋其衍低悅的笑聲在她耳邊傳來,不知是否也傳到了電話那頭。
“小年夜快樂。如果中午沒有預約的話,一起吃飯吧。”
當她以為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