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
方晴雲臉上剎那失色,望著那無情戳破她謊言的男人,他竟然……竟然知道她站在外面,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說出那樣始亂終棄的話來?
當著妻子的面,讓另外一個女人給他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秦遠看向她,頓了一會兒,平靜地開口:“晴雲,我們離婚吧。”
方晴雲睜大眼睛,整個人一個不穩,差點撞到旁邊的椅子,她捂著自己已經很明顯的肚子,揉緊了衣衫:“秦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秦遠有些疲憊:“我會把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財產轉移到你在瑞士的賬戶下,至於其他不動產,年後我就讓律師……”
“砰——”保溫杯的爆破聲打斷了他的話。
清淡的粥香瀰漫在病房的空氣裡,也淡化了本濃濃的消毒藥水味。
“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錢嗎?如果是因為錢,追求我的富家子大把大把都在,我何必要選擇當初是個窮光蛋的你!”
方晴雲倔強地沒讓眼淚流出來,她死死地瞪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秦遠,你就是頭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失去了那麼多,我的青春我的感情我的真心,你通通都不在乎……”
“你真的有你說得這麼愛我嗎?”秦遠突然反問,迎上她怨恨的目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愛我,偷偷寄匿名信給靳昭東;愛我,叫人打斷我的腿;愛我,刻意製造了在倫敦的偶遇;愛我,私自藏起了小琦寄給我的信,愛我……”
“不要再說了!”方晴雲有些慌亂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不說,這些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畢竟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在他的目光裡,她更加慌亂了,他卻笑了笑,“我竟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可以殘忍到這個地步,毀掉他在乎的一切。”
他的笑意沒有抵達眼底,冷冷的,如同站在法庭上,質問著對方證人。
“阿遠……”方晴雲強忍著身體的戰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晴雲,你是習慣了說話,還是認為對我沒有必要說真話?”他還在笑。
只是那樣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和她的心,然而她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
秦遠站起來,拿著那塊柔軟的圍巾,似乎上面還殘留著靳子琦的溫度,他珍惜地捧在懷裡,不願再去看她一眼,徑直往門外走去。
“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該想到,我不接受任何的欺騙。”
☆、【020】一定要她參加的鴻門宴
靳子琦從樓上下來,由保全跟著,打算去醫院大門口等宋其衍。
算算時間,他是該到了……
她低頭看了眼腕錶,耳邊卻聽到保全失聲驚呼,像是在叫她當心。
靳子琦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隨即一道身影閃逝,她嚇了一跳,捂著自己圓圓的肚子後退了幾步,甫一抬頭就看到宋其衍。
剛才差點衝撞到她的罪魁禍首無疑就是他!
宋其衍在迎面要撞上靳子琦時,驚得忙止住腳步往後退,後背撞到門上。
兩人驚訝地望著對方,大眼瞪小眼,傻傻地堵在了門口。
“前面的人還走不走啊?”後面傳來大嬸不耐煩地催促聲。
靳子琦窘然地攏了攏髮絲,手腕已經被一隻微涼的大手緊緊握住。
那是她所熟悉的手掌,掌心中有一點薄繭,是在農場幹活時留下的。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消褪。
每一次在撫摸她,薄繭掠過她柔滑的肌膚,都帶給她如電流般的顫慄。
“大少爺!”保全驚喜而恭敬地鞠躬問候。
醫院大廳裡有年輕的病人家屬經過,竊竊私語,眼睛時不時瞟向大門口,有歆羨,有驚奇,也有興奮,那是出於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欣賞。
**吧……應該是創業有成的青年企業家……不……可能是明星吧?
那些讚美驚豔的言詞彙入靳子琦的耳朵,但迅速又被她過濾擯棄在腦後。
她看到他身後黑色的勞斯萊斯駕駛座的車門開著,他站在第一縷大廳燈光下,筆直挺拔的影子被拉長,一直延伸到她的腳尖處。
“站在門邊上做什麼?肚子這麼大,還喜歡到處亂跑。”
開口就是一通責備,就像是大人在教訓家中不聽話到處亂跑的孩子。
他驀地上前,順著抓住她手腕的力道輕輕一扯,她準確地撲入他的懷裡。
再熟悉不過的味道讓靳子琦稍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