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落皇朝大軍中心為起點,耀眼的光芒伴隨著狂暴的能量,以摧毀一切的威能,彷彿不斷擴充套件的球殼一般,向四周擴散著。
堪比主宰中階全力一擊的恐怖威能,瞬間便帶走了上千名毫無防備的落皇朝將士的生命。
大地被刮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殘肢斷鎧散落滿地。
深坑中那個黑色身影右手再次高舉,一枚菱形金屬塊出現在他的手中,旋即,爆碎,一枚巨大的能量球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轟!”
“住手,你這個瘋子!”
顧笙以及其他兩名落皇朝主宰級強者眨眼間就來到了落皇朝大軍潰散的地方,向葉烙出手。
可惜,葉烙不會給他們機會,硬碰硬找死可不是理智的行為。
“轟!”
天啟皇朝的大軍中心,陡然發生爆炸,一瞬間,所有主宰級強者都變了臉色,趕緊趕到自家守軍之中,對葉烙的出手進行攔截。
瘋子,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沒見過這種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就動手的,被人差點偷襲殺死,你好歹也放幾句狠話啊!
“這就是‘時空’麼,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冷漠呢!不過,他怎麼只攻擊落皇朝、天啟皇朝還有太虛門的人?”羅族女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似乎十分不解。
“你不知道嗎?關於他的事,那傢伙之所以和落皇朝糾纏千餘年,完全是因為當年紋陸發生的事,據說,他的未婚妻被這三個勢力的人圍攻至死了呢,只不過真正殺死那個女子的是落皇的兒子。”羅族另一名主宰級強者傳音道,似乎是為了避免得罪葉烙,所以才刻意傳音的。
“不過,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女人麼?”
“你覺得瘋子的思維是我們能理解的嗎?”
情愛這種東西,在時光面前簡直就是笑話,能夠修煉至主宰,哪個人會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
認知中,這種東西完全就是修煉歷程中的絆腳石罷了,所以,在他們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不解與可笑而已。
“看來,只要不去主動招惹這個傢伙就不會有事嘛。”一名強者看著落皇朝那邊的笑話,笑道。
“很難纏呢,難怪落皇朝一直拿他沒辦法。”
小城上,眾多月族簇擁下,一名神色憂傷、氣質出塵,宛若天仙般的月族女子在城樓上遠遠的注視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這名月族女子正是月族女皇,杉鑰凝。
月族從未有任何爭名逐利的行為,所有月族只是想要平靜的生活下去,為什麼,為什麼那些強盜會屠殺善良的月族?
是月族做錯了什麼,還是月族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的…
月族到底該如何自處,誰來救救這些無辜的子民。
天空中,葉烙的身影突然出現,這一次,再沒有能量球自他的手中出現,只有微風吹動著他的斗篷,在天空中習習作響。
屬於三大勢力的人馬早已潰散,死傷慘重。就連那幾名主宰級強者也都狼狽不堪,一個個神色陰冷,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天空中的葉烙。
一朵染血的小花,隨著葉烙探出斗篷的左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杜月蘭。”杉鑰凝認識這種野花,因為子民們曾用這種野花為她編制花環,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時光了。
“他們,也是生命。”葉烙輕聲開口,聲音傳遍四野。
“你這個滿手鮮血的雜碎,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顧笙指著身後死傷無數人馬,衝著葉烙怒喝。
杜月蘭緩緩向下方掉落,葉烙沉默半響,以不參雜絲毫情感的語氣道:“這是我的選擇,所有罪孽,由我一人承擔,至少,我明白自己錯了……”
錯了,錯了嗎?
已經無所謂了。
曾經,他也曾嘗試過不去沾染鮮血,然而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他,血…是紅色的。
那種鮮豔的色澤,猶如這人世的貪婪一般,是如此的顯眼,如此的,令人厭惡。
可惜到頭來,他仍舊不過是其中一員罷了。
一枚箭頭狀的紫色金屬突然出現在葉烙的手中,旋即,消失。
“噗!”
“啊!”
虛空中,那名手執金劍的主宰級中階強者奄奄一息的掉落出來,在他的心口,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紅孔洞,隱隱可以看到血孔的周圍紫色的能量宛如附骨之疽一般,瘋狂的侵蝕著那名強者的生機。
掉落的金劍在即將落地的瞬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