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馬屁了,其實今天說這些,你們心裡也明白,目的只是想告訴你們,鄭家,有責任收拾現在這個爛攤子,身為軍方第一大家族的寧家,也有責任有心來收拾好這個爛攤子,可是你們不知道,想要真正處理好這件事情,得遭受多大的壓力與阻力!”
鄭怡然緩緩點頭,道:“我明白的,跗骨之蛆已滲透全國各地,汙染了太多的派系官員,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件事情誰要是敢帶頭辦,就是與全天下的各大政治派系為敵。”
郭正邦讚許的看了鄭怡然一眼,點頭道:“是啊,你看的很透徹,所以現在,我們就算想動,也不能輕易妄動,無數雙眼睛盯著咱們,老鄭家自老爺子去世,這些年來依然在政界屹立不倒,影響力依然是最深的,可是正因為如此,鄭家豎立的敵人也就是最多的,千千萬萬雙眼睛盯著鄭家,所以這些年來,鄭家想動也不能動,只能隱忍不發,等待時機。而現在,你們兩個聯姻,無疑是向天下人發出了一個重要的訊號,各方派系的鼻子都靈著呢,能嗅出這其中的味道來,所以他們的目光是盯的越發緊了,在沒有真正制勝的把握之前,沒人敢動。”
寧無缺心如明鏡,已經知道郭正邦說這番話的意思,心中不禁澎湃不已,沒想到國家局勢已經到了這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時期,倒是自己之前疏忽了對國家局勢的瞭解,否則早就該看出現在國家的動向與意圖,但國家的動向並非鄭家和寧家說了算的,還得重多派系的大家族共同決議,每一個政策的推行與下達,都得經過層層考慮篩選,寧家和鄭家想要清朝剛整吏治,卻要受到天大的阻力,在辦事之前,就得徹底清除這些阻力才行。
“所以,你小子鬧的這些事情,別人或許認為太大了,認為你是在闖禍,實則不然,這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開始,今後的場面,還得更大一點,想要真正根除這個天大的隱患,就得下重手,得用重藥醫。”郭正邦最後說了句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話,已經是點名了讓寧無缺按照他現在的做法去做,而且還是代表著鄭家和寧家的最高態度與指令,這無異於是最大的後盾與支援。
郭明雖然知道國家接下來十年內將會有大動作,但卻沒想到會是用這種方法開始的,他面色沉重的看著身邊這個小了自己好幾歲的年輕人,實在無法想象一場巨大的國家政局變動,一場風風火火的整頓吏治朝綱的運動,竟然是從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開始的,這聽起來似乎未免也太兒戲了,這個年輕人,真的能堪受如此大任?
寧無缺向郭正邦深深鞠了一躬,面色平靜的道:“多謝郭書記指點,小子明白該怎麼做了。”
郭正邦深邃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深深的看了寧無缺一眼,點了點頭,道:“寧家兒郎個個都是好樣的,你,更是後來居上,了不起啊,了不起!”
寧無缺與鄭怡然和郭明在套房中聽郭正邦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郭正邦露出疲態之後,三人才退了出來,而外面宴會大廳中,雖然壽星公沒有再冒頭,但這些人都不曾離去,像這樣的晚會,拜壽雖然重要,形成與維持各自的交際圈則更為重要,這可以說是為這些人提供了一個交流的平臺,一般情況下沒人捨得離去。
寧無缺和鄭怡然兩人離開房間的時候是向郭正邦請辭了的,郭明負責親自送兩人離開,他一直將兩人送到了酒店外面的大門口,這才停下腳步。
寧無缺看了一眼郭明,笑道:“郭大哥,改天請你喝酒!”
郭明聞言心頭一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忙點頭道:“好,隨時恭候,不過身為東道主,應該我請客,什麼時候有空,就打給我。”說著,將一張白色的卡片遞給了寧無缺,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寧無缺知道,這個電話號碼屬於郭明的私人手機號,一般人打電話都是他的秘書接聽,而這個號碼,則是他本人隨身攜帶的。
坐在回思明區的公交車最後的那排無人的座位上,看著比較空曠的公交車內景,寧無缺目光如水,一片清澈。
“想什麼呢?”
鄭怡然挽著男人的胳膊,將頭枕在男人肩膀上,她極少乘坐公交車,而與寧無缺一起坐公交車,這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讓她很享受。
寧無缺回過神來,看著身邊溫順的靠在自己肩頭的女孩兒,笑道:“我寧無缺天生好福氣,之前還不理解,現在才明白,自一開始,你我就無法分開的。”
鄭怡然突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擔憂:“你……你不高興了?”
寧無缺笑了笑,道:“如果是別人,或許不會高興,雖然是得到了兩個龐大家族的支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