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做到了簡單直接,甚至純潔得沒有一絲雜念,這一刀只有一個目的,劈開刀下的這個腦袋。
當白雲生抬頭看見這一道明亮的刀光劈斬而下的時候,心底深處本能的產生一種恐懼,對方的突襲非常彪悍,簡單而直接,沒有一片刀光,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刀,然而正因為這一刀太過簡單,所以他沒有絲毫閃躲的能力,只能迎接。
“叮噹!”
長劍舉在頭頂,總算擋住了對方這勢若雷霆的一斬,狂猛霸道的力量將兩人彈開,卻見嚴小藝身子向高空彈飛起來的時候,身子陡然間迅速旋轉,長刀在虛空旋轉了七百二十度之後以狂風掃落葉一般的勢頭席捲而下,又是簡簡單單最為直接的一刀向地上被雙足踏出一個大坑的白雲生頭頂斬落。
白雲生很想立刻閃退出對方刀光籠罩的範圍,奈何對方刀法太過簡單直接,以至於速度太快,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閃躲的機會,無奈之下,只能在此提劍架在了頭頂。
“去死!”
一聲斷喝從嚴小藝口中爆喝而出,之前那一刀他已經試探出白雲生的斤兩,這位龍令令主的候選人之一擁有著天罡後期境界的修為,比嚴小藝天罡中期境界要略強一籌,然而對方處於劣勢,更重要的是,嚴小藝第二刀已經再無任何保留,運用張式太極的作用力原理將刀鋒上所斬出來的力量直接暴漲到他所掌控的力量的兩倍多。
“不自量力!”
白雲生眼中閃過一抹蕭殺與冷厲,身為影子殺手集團中的佼佼者,他一生所殺的對手不知多少,遇上的敵人也不知凡幾,嚴小藝的刀法犀利霸道,但白雲生已經透過先前那一招看出了對方的虛實,知道對方在力量上略遜自己一籌,當即一聲斷喝,長劍一揚,狂暴的力量自劍身向四周蔓延,卻是沒有任何花哨只想以最為直接的方式將這名突襲者一劍震傷!
“哐啷!”
刀劍再次狠狠的咬在一起,就如同涼快鐵片砸在了一起般,發出哐啷聲響,罡氣四溢,沙石飛濺,白雲生足下泥土飛揚,已經砸出一個方圓兩米大小深一米多的大坑,而就在同一時間,嚴小藝的刀已經將白雲生的長劍咬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巨大的撞擊力下,白雲生舉在頭頂的手臂一曲,頓時失去了那股巨大的支撐力量,長劍直接反彈而下,砍入他自己的肩頭。
劍鋒入肉的聲音刺耳的傳開,鮮血從劍刃切入肌肉間的兩旁縫隙迸射而出,濺射向虛空。
“砰!”
嚴小藝人在虛空,以單刀壓著白雲生的肩膀而橫在虛空,就在這一刀沒能完全劈開白雲生身子的第一時間,他沒有震驚,也沒有絲毫的遲鈍,抬腿一腳狠狠的踢向白雲生的胸口,頓時間,白雲生的身子倒飛了出去,遭受重創的他,口中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濃濃的鮮血。
“嘭!”
單足跪地,以長劍支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白雲生肩頭與嘴角都有鮮血溢位,一臉慘白的抬頭看著這名突然出現的對手,眼神之中帶著不信與不甘的神色:“怎……怎麼可能!”
嚴小藝沒有任何解釋,行動如風,如餓狼一般飛撲而上,刀光一閃,直接劈向白雲生頭頂。白雲生已遭受重創,面對嚴小藝勢若雷霆的攻勢,他絲毫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提劍格擋,然而從力量上來說,如果他在巔峰狀態下與嚴小藝正面抗衡,不大意的話兩人勢均力敵,甚至憑藉一定的經驗他還能取勝,只可惜此刻已經沒有公平可言,嚴小藝只是一個簡單殘暴的劊子手,他的目的只是殺人,刀法也簡單霸道,硬碰硬的情況下白雲生太過吃虧,只勉強擋住了嚴小藝三刀,第四刀便已經切破他的胸膛,第五刀則直接斬落了他的人頭。
陳彪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嚴小藝用了七刀便將白雲生的腦袋給切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欽佩神色,想當初嚴小藝還是他身邊的得力干將,如今卻憑藉過人的天賦擁有這樣的強大手段,陳彪相信,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幹勝過嚴小藝,用寧無缺之前的話說,嚴小藝這小子在幹架單挑方面有著一種天賦,無論面對強者還是弱者,他總有一股子拼命三郎全力以赴的狠勁兒。
“其實我並不認為殺了白雲生是一件好事,只怕這樣反而會讓衛家的人對紀大哥產生懷疑!”嚴小藝將刀上面的鮮血擦拭乾淨之後,並沒有因為勝利而高興,反而蹙起了眉頭。
陳彪聞言也點了點頭,道:“我也認同你的觀點,但寧少既然讓咱們這麼做,就應該有他的道理。衛家很快就會有人來,咱們還是先離開再說。”說完,二人向著背離衛家別院的方向疾馳而去,轉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