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些話忽然沒辦法再那般輕易地說出口，在舌尖縈繞了千遍萬遍，最終一點點的嚥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湧起的另一種衝動——答應她吧。

只是偷偷地在一起，不會有人發現的，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在一起呢？

彷彿有魔魅在耳畔蠱惑，堅強的意志一點點的被鬆動、瓦解，“阿瑤……”

“嘀——”

一聲嘹亮的鳴笛聲響起，將他即將說出口的話打斷，慕天佑回過神，看到不遠處駛來的車，連忙拉著她往路邊躲。

待到了安全地帶，傅書瑤急切抓著他的胳膊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什麼。”

慕天佑的神色驟然變得冷漠，傅書瑤望著他的俊逸的臉龐，心跌宕到了谷底。

他沒給出明確的答案，不代表了答應，而是……他拒絕了。

和他生活了那麼久，多少也瞭解了他一些，此時此刻，他不說出來，只是為了不傷害到她罷了，她痛恨自己對他了解那麼清楚。

“算了，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呢，別當真了。”傅書瑤仰起頭，望著沉沉的夜幕，假裝不在意的說，“看起來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兩人變得格外的安靜。

由始至終，都沒人再說一句話。

等到了宿舍樓，慕天佑啟聲叮囑了句，“把門插好，晚上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一聲。”

傅書瑤聽到他的叮囑，眼睛酸澀的厲害，“嗯，我知道。”

慕天佑不發一言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咔嗒——

門關上，他深深的吐了口氣，腦海裡止不住地迴盪著她的目光，她的神情，她的音容笑貌，每一幀都像是鐫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方才……

有那麼一刻，自己差點答應她。

不置可否，她的提議很動人，只是偷偷地交往，不告訴任何人，那也就不存在傷害。但仔細想想，這種方法便知道行不通。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總有一些蛛絲馬跡，外人、家裡的人遲早都會發現。而一旦曝光出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仕途，和她在一起。

可她呢？

他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