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跟容小公子和解吧,這事情不對頭……”
梁記者苦口婆心。
明苒說了聲謝謝,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渾身的力氣像是在剎那間,被抽乾淨了一樣,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切都是早就設好的局。
答應賠償十個億是假的,慕天佑和容冼堯肯定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故意拖延時間。她現在懷疑,他們家的資產被中介卷跑,也是慕、容兩人找人做的……
明苒捂住了臉,淚水順著眼角緩緩地滑落。
恨啊,好恨……
這兩個男人毀了她的半生,現在連明家也要毀了。
她真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拆了他們的骨頭,飲了他們的血,來消除自己心頭的怨恨。
……
明苒呆呆的坐在地上許久,彷彿化為了雕塑一般。護士走進病房,想給明苒換藥,發現她倒在了地上,連忙走上前,扶起她說,“明女士,這是怎麼了?你想拿什麼嗎?可以按呼救鈴,叫我來幫你呀。”
“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準備輪椅。”明苒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
護士愣了愣。
“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讓你給我準備輪椅!”明苒尖利著聲音嘶吼。
護士被嚇了一跳,沒敢再耽擱,立刻推了輪椅過來。
明苒坐上輪椅,撿起碎了螢幕的手機,給司機打電話,告訴他在樓下等著自己。然後,不管護士怎麼想的,自己操控著輪椅往外走。
……
到了樓下,明苒坐上車,對司機說:“去容家。”
現在的她,已經無路可走,唯一一條路,便是去求容太太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放她一馬。
司機發動了車子,緩緩地朝著容家的方向行駛。
一個多小時後——
車子停在容家老宅的外面,明苒從車裡出來,推著輪椅往容家走。可還沒進去呢,便被警衛攔了下來,說:“你不能進去。”
“我是明家的少奶奶,為什麼不能進去?”明苒微微的抬起下巴,故作高傲的問。
警衛嗤笑,“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都上了電視了,難道還沒點B數?別來容家,趕緊滾,不然我們兄弟可對你不客氣了,直接把你丟出去。”
明苒咬碎了一口牙,硬生生的把怒氣忍回去,說:“你們不讓我進容家可以,幫我跟容太太帶一句話——我已經知道錯了,求她能饒了我。”
兩名警衛懶得理會她。
明苒遙控輪椅後退了十幾步,原以為她會離開,可沒想到她竟然扶著輪椅,跪在了青石板地面上,揚聲道:“媽,冼堯,我知道錯了。你們不肯原諒我,我無話可說。我今天跪在這裡,向你們謝罪了。”
說完,她鄭重的磕頭。
兩名警衛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動,誰知道這女人又在演什麼戲呢。
……
明苒機械的重複動作。
天邊聚攏了大團大團的烏雲,空氣中也沒了風,只剩下了燥熱。明明是下午四點多,可陰沉的彷彿晚上一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幕驟然響起了一道悶悶的雷聲,大雨傾盆而至。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砸下來,在天地間拉開了一道密不透風的水幕。
明苒剛生產完沒多久,元氣本來就沒有恢復。剛才跪了那麼久,體力早已透支。此刻,在雨中,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再這麼下去,只怕要出人命了。
警衛沒辦法,跑到內院彙報情況。
容太太聽到驚雷聲,和容月兒一起欣賞雨景。結果,警衛急急慌慌的跑過來,說:“太太,小姐。明家的小姐跪在咱們家門口兩個多小時了,現在看她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現在該怎麼處理?”
容月兒說,“這點小事,麻煩我媽幹嘛?直接把她叉走,不就行了?”
警衛頷首,“是,小姐,我這就帶人把她拖走。”
說著,他轉身欲離開。
容太太叫住了她,說:“這麼大的雨,再淋下去,要落下病根子了。她有萬般不是,那也為咱們容家生下了一個孩子。”
“媽,你別心軟了!她來咱們家門口跪著,可不就是看中了你會心軟嗎?”容月兒阻止母親。
容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真以為你媽是傻子嗎?看不透她的心思?聽我把話說完。”
容月兒撅了撅嘴巴,沒有再開口打斷母親。
容太太繼續說道,“先把她抬到屋簷下,再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