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勁兒來,她發怔的看著蕭衍,咬唇道:“我不知道……我知道,蕭家不會容忍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媳婦,我也不能這麼自私的不為你考慮……”
“你不打招呼丟下我就走,這才是自私!生不出孩子,這是什麼大事?喬默,你聽好,我不容許你再離開我!”
喬默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只抽噎的重複說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
去醫院的路上,蕭衍伸手要檢查喬默的傷勢,一碰到她的左手臂,她就疼的驚呼了一聲。
男人眉心狠狠一蹙,手掌慢慢的靠上去,不敢真的捏上去,只啞聲問:“這裡疼?能不能動?”
喬默哭的暈乎乎的,無措的搖頭,因為太疼了,好像脫臼,一點都不敢動,被蕭衍從自己脖子上輕輕的拿下來,她死死咬著唇瓣,疼的唇瓣發白。
蕭衍心急如焚,猩紅著黑眸,對駕車的趙謙說:“車開快一點!”
蕭衍一手將喬默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一手輕輕握著她受傷的左手,儘量不讓她動,喬默的右手抱著蕭衍的脖子,髒兮兮的左手擱在他掌心裡。
懷裡的小女人,脆弱的彷彿睫毛輕輕一顫,便能將他心底的所有心疼勾出來。
蕭衍低下頭去親吻她,聞到她髮絲裡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銳利的眸子盯緊了她濃密的髮絲裡,暗紅色乾涸的血,結了血疤,在頭皮上。
男人閉了閉眼,貼著小女人的臉,終是妥協,低低嘆氣著道:“是我來晚了,抱歉,小默不怕。”
輕輕地,啞啞地,哄著。
喬默喉嚨口一股酸楚直往上翻湧,張嘴輕輕咬了他的脖子,眼淚滾落下來,鑽進他脖頸裡,流進他的心河裡。
她真正怕的,不是欺負她的人,而是如果沒有蕭衍的出現。
“阿衍,謝謝你……來了。”
男人輕拍著她受驚的微顫纖背,唇角微勾,淡淡應著:“我來,是應該的。”
她,是他的妻子……
來救她,更是他的義不容辭。
蕭衍的唇,落在她額頭上,輕輕吻著,聲音終是放軟道:“小默,孩子於我來說,只是附屬品罷了,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錯過了整整兩年,你還想讓我再錯過你多久?”
喬默眼淚掉個不停,她死死咬著唇,不想發出一點哭聲。
是啊,她的阿衍三十五歲了,還有多少個兩年,四年,可以錯過?
孩子,俗世,眼光,都不過是別人的,又關他們什麼事?
他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可以了麼?
第1卷 第176章:她還殘著,他忍心現在就欺負她?
第176章:她還殘著,他忍心現在就欺負她?
到了醫院,先是處理了受傷的手臂,醫生說只是扭到了,沒什麼重傷都是些皮外傷,蕭衍卻固執到底。
“打石膏。”
喬默雖然手臂在疼,可也不想打石膏,凝著眼裡的淚花可憐兮兮的,扁著小嘴說:“我……我不要打石膏……”
既然沒事,打石膏豈不是自討苦吃?
蕭衍摸了摸她的小臉,溫聲道:“乖一點,等把證據傳到法庭上,就拆掉石膏。”
喬默一愣,懂了,這個男人,在腹黑。
就算她沒傷,蕭衍也要把她弄的一身假傷,讓欺負她的人,付出很慘重的代價。
喬默蹙了蹙眉頭,可還是點了點頭。
這男人,好奸詐……
做了很多檢查,病例上明確寫著一大堆看似嚴重的病情——
左手臂嚴重骨折,頭部重度腦震盪,面容被毀,身上多處淤紫,受傷程度極為嚴重。
每一條,都足夠讓他們賠的傾家蕩產,坐穿牢底。
喬默以為這樣就完事兒了,卻被蕭衍拉到了神經內科。
蕭衍將病例往桌上一丟,醫生目瞪口呆,男人將筆丟給醫生,一本正經的讓醫生開出這樣一條——
“精神受到嚴重刺激。”
喬默站在一邊,小臉微微仰起,看著這個挺拔英俊的男人,心裡所有的委屈忽的全部化為烏有,扁著的小嘴,終是微微揚起,再也沒了任何陰影和難過。
這個男人,彷彿就是無所不能的。
她愛著的人,像是駕著七彩祥雲的英雄。
……
蕭衍堅持抱著喬默出院,她小臉漲紅,嗔怪著道:“我的腿好好的,能走……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