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微微皺眉,這敲門的人,不可能是容城墨,容城墨不可能這麼禮貌的敲門。
“進來。”
蘇畫拎著果籃進去,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你是……?”
蘇畫有些熱切的迎了上去,“啊,我是容總的秘書,容總剛才讓我買一籃水果送過來。”
肖瀟一見來人,衣著華麗,脖子上,耳朵上,還有手上,佩戴著各式各樣的寶石,渾身的氣質,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秘書。
再一看蘇畫這張妝容精緻的臉,有點明星相,哪裡是一個秘書?
肖瀟卻沒直接點破,而是禮貌的說:“謝謝,你坐坐吧。”
蘇畫在肖瀟病床邊坐下了,見肖瀟左手上插著輸液管,故作關心的問:“肖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生病了?”
彼此都在打量著彼此,肖瀟看了一眼她,“我只是受涼發燒了。難道你們容總沒跟你說嗎?”
蘇畫有些接不下去話,“哦,容總可能趕著去開會,沒來得及告訴我。”
蘇畫眸子一轉,落在肖瀟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上。
一看,這戒指便是私人定製款。
這麼多年來,在娛樂圈別的沒見識什麼,這珠寶見識的最多,肖瀟無名指上這一枚戒指,一定出自某某大師。
“肖小姐,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能借我看看嗎?”
肖瀟彎了彎眼眸,笑意清澈,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好啊。”
蘇畫握著她的手,仔細瞧了瞧,還摸了摸,“哎呀,真好看。”
肖瀟將戒指從無名指上摘下來,遞給她,“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
蘇畫一怔,有些不敢置信,“肖小姐,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過是枚戒指而已,我怎麼會開玩笑?再說,你不是說你是容城墨的秘書嗎,你為他工作也挺辛苦的吧,送給你當做見面禮,應該的。”
蘇畫本就想要這枚戒指,聽肖瀟這麼說,恨不得立刻讓肖瀟把戒指摘下來送給她。
“那……”蘇畫撫了撫耳鬢的髮絲,故作不好意思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肖瀟正要把戒指摘下來給她時,病房的門,再度被開啟。
這一次,來的是容城墨。
蘇畫和肖瀟,皆是看向門口。
容城墨沉著俊臉,冷聲呵斥:“你們在做什麼?”
肖瀟反應過來後,拿著那枚戒指,笑意輕鬆,“你的秘書說喜歡我手上的這枚戒指,叫我送給她,阿墨,你覺得怎麼樣?”
她像只扮著小白兔的小老虎,一點也不怯場,卻短短几句話,將蘇畫逼到了難堪的境地。
蘇畫臉色一白,立刻從椅子上豁然站起,目光恐懼的看著容城墨,“容總,我沒有。”
容城墨皺眉,像是完全不認識她一般,冷漠開口:“阿森,請她出去。”
“是。”
阿森對蘇畫做了個“請”的手勢,“蘇小姐,這邊請。”
明顯的逐客令,蘇畫怎麼會不懂?
她紅著臉,又氣又惱的跺著腳從病房難堪的出去了。
這個肖瀟,沒想到這麼狡詐!
明明是她自己說要把戒指送給她,一看見容城墨回來,就說是她自己想要的!
沒想到,她低估了這個肖瀟。
出了醫院後,蘇畫戴上了墨鏡,狠狠罵了句:“長著一副白蓮花模樣,沒想到是個心機女表子!肖瀟,你給我等著!”
……
而這邊病房中,阿森已經退出去了,安靜的VIP病房中裡只剩下肖瀟和容城墨兩個人。
肖瀟臉上方才的乖巧笑意,一下子收斂起來。
容城墨走到她身邊,將那枚鑽戒拿起,握著她的小手,準備重新幫她戴上,肖瀟卻忽然揮手,將那枚戒指打落在地上。
她諷刺的看著容城墨,冷笑道:“林嫂說你這麼多年來孤身一人,可我看,容總豔福真不淺。”
他們之間空白了這麼多年,他有幾個女人很正常,肖瀟早該想到的,她怎麼會天真的以為,他從來只有過她一個?
當初他在她和葉佳佳之間,選擇了葉佳佳,她就該明白,其實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止是她,也不僅僅是她。
容城墨擰眉,撿起地上的戒指,“胡說什麼?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他面色波瀾不驚,不喜不怒,攥著她柔白的小手,強勢的將戒指套入她纖細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