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理這些線索的時候,我心驚膽顫。知道你們行徑卑鄙,可我從未想象過你們會設下這樣的圈套。是不是隻要能達成目的,中間犧牲多少人都無所謂。”她的聲音倏地提高,“我們無怨無仇,我們甚至不是陌生人!我也跟行楚一樣叫你大哥,可你竟然做得出來。”
葉行楚的名字像烙鐵一樣刺痛了他的神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握住她胳膊,那樣地緊,“不許叫他,不許提他!” 那個名字是長在他心底的堅硬蒺藜,稍一碰觸就會令他痛叫失聲。
他曾經是那樣地自信,自信自己能將那個男人的影子從她心底完全地抹去。日久天長,她總會記著自己的好。然而事與願違,那個影子成為了他們婚姻中最濃的一片陰影,更成了他的心魔。
“你怕什麼?”紙張由她手中滑落。她反握著他的胳膊,纖細的指尖像針一樣扎進他的肌肉,那樣地用力,“你一直裝作天下太平、若無其事,可我知道你比誰都害怕他回來。你很清楚我心裡還有懷念,你卻不得不容忍。以你的自尊心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的。他已經容忍到了極致,絕不會再退讓半步。可是她要什麼?她要做什麼?不過數秒的時間他腦中閃過無數的可能,每一種設想都讓他肝膽欲裂。
他近乎咬牙切齒:“你想怎麼樣?”沒等她回答他卻是失控地咆哮,“我不會離婚的,你別妄想和他雙宿雙棲!”
她愣了許久,許久之後才笑了一聲,空洞而悲涼,“雙宿雙棲?我沒有想過。從我答應你條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連幻想的資格也沒有了。我越不過去,他也走不過來。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這樣的結果你滿意嗎?”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就像先前的無數個夜晚,她背對著自己沉睡,他只能從後面擁抱著她。心貼得那樣近,可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