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珍瀾那賤婦,逼得她也毫無退路。
“這麼說,還是我逼著三姐來殺我的了,我非但沒有讓三姐如願以償地殺掉,還阻了三姐當上皇子側妃的路,真是抱歉。”秋葉白看著她,挑眉一笑。
秋善京被她冰涼譏誚的目光一看,頓時一窒:“我……三姐不是這個意思。”
寧秋氣不過,冷笑起來:“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家四少,被五殿下拿來做筏子的怕就是你這個秋家三小姐了罷。”
秋善京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搖頭:“不會的,殿下心裡是有我的。”
秋葉白一看她那樣子,心中滿是譏誚,看來她這位三姐還是對那位五殿下情深一片。
她順手將垂落在臉頰邊的烏髮撥到耳後,慢條斯理地道:“既然三姐姐不相信五殿下會殺了你,今日又何必來我這裡求救?”
秋善京抬頭正巧看見她動作,楞了楞,今日秋葉白的長髮並沒有如往日裡束在頭頂,而是因為尚未乾燥,帶著溼意散落在身後,只隨意地以絲線鬆鬆綁著,臉頰耳邊都落下幾縷細長的溼潤烏髮,襯托得她白皙的臉頰有一種奇異的透明感,眉宇之間更是剔透,清豔非常。
一個男子,怎麼能有這般容姿氣息?
她心中有些狐疑,但一對上秋葉白那雙銳利的眸子,她便心中一顫,立刻又低下頭去,嗚咽著道:“我……三姐再不相信,卻也實在沒法子了……。”
說著,她又膝行了幾步,要過來抱住秋葉白的膝蓋,卻被小七眼明手快地直接上去就點了她的穴道。
他厭惡地睨著她:“賤人,四少也是你能近身的!”
秋善京動彈不得,驚慌之間,眼淚如決堤的河水:“四弟,四弟……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求求你了……。”
秋葉白看著她,淡漠地道:“多謝三姐來告訴我這麼多,但是我很快就要出征了,無法庇護於你,但是我會交代父親看護於你。”
說罷,她看向小七:“一會連同我的親筆信一起將三小姐送回秋府去。”
小七聞言,嘿嘿一笑:“是!”
說罷,他也不顧秋善京舒服不舒服,將她往胳肢窩下一夾,然後向門外健步而去。
秋善京剛想喊,便被小七不耐煩地點了啞穴:“閉嘴吧,沒要你的小命,已經是四少格外開恩了。”
秋善京聞言,盯著房門的眼中的驚慌失措漸漸地變成了陰冷的怨毒。
可惡,秋葉白,竟敢耍我!
……
“四少不留下她?”寧秋看著茶冷了,便取了小炭爐上的熱水壺一邊往水壺裡加水,一邊笑道。
“我又不姓聖。”秋葉白順手讓寧秋往自己杯子裡也倒了些熱水。
“嗯?”寧秋不明所以。
四少姓不姓聖有什麼關係?
“我不姓聖,也不叫聖母,自然沒有那麼好的胸襟去原諒一個三番兩次想要我命的女人。”她淡淡地勾了下唇角。
“何況,她今日過來說的這一番話裡頭,破綻不少。”
“您是懷疑她說的有問題,但是屬下覺得她的話聽著並不假!”寧秋一怔,隨後搖搖頭。
秋葉白淡淡地道:“所謂最高明的謊言便是九分真,一分假,秋善京說的那些未必不是真的,但是她說五殿下要殺她,她來向我求救,這點便有意思了。”
方才她一句話,就問得秋善京神色有些倉皇,一個對男人絕望的女人是不會下意識要維護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的。
可想而知,秋善京會來尋她必定是另有目的,說不定便是五皇子的釜底抽薪之計。
“這種不懷好意的女人,留著是個禍害!”寧秋到底是江湖女兒,愛恨分明,眼中已經露出冰涼殺意。
秋葉白指尖摩挲過自己手裡的杯子,淡淡道:“若非她透露的東西省了我查事兒的功夫,我也不會留她一條命,把她交給我那父親是最合適的了,讓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都是什麼樣子,他的手段奈何我不得,但是對付秋善京卻是綽綽有餘的。”
秋雲上對她們這些不受重視的女兒本沒有什麼感情,若是知道秋善京做的那些蠢事兒,她後半生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
秋葉白沉吟了片刻又道:“這百里凌空在這個時候潛伏回京,想來是有所圖,把訊息準備一份,傳遞進宮裡,讓殿下多做打算。”
寧秋看著她,掩住嘴兒一笑:“四少還是記掛著攝國殿下的。”
她輕咳一聲,白皙的臉兒微粉:“這是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