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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企圖謀殺他的人,或許都是同一個人。找到他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也是時候會會那個人了。

但他也不會盲目行事,自己開車前往的同時他也沒忘在剛才的電話裡告訴下屬立即招呼人一起趕往紅塔鎮。

男人身體裡特有的冒險因子正在慢慢復甦,曾子牧極力想要剋制又有些剋制不住,最後還是默唸了幾遍陽陽的名字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沿著公路一路向北,往紅塔鎮的方向開。這個地方跟當初葉司帶吳楚來的小鎮有點像,都是城鄉結合部,水田多人煙少,一進入這種四周空曠的地方曾子牧立馬就變得謹慎起來。

他降低了車速,關上了車窗,左右兩邊尋找著可能是線索的東西。在高低不平的泥地裡開了約莫十幾分鍾後,他眼睛一閃,看到不遠處的泥路上似乎停著一輛大巴。那泥路很窄,只夠一輛車通行,兩邊都是雜草,四周也沒有人煙。

荒郊野地出現這麼一輛車實在有些可疑,曾子牧也立即下車,只是繞了一大段路,從另一個方向上那條泥路,直接把車開到了大巴的車頭位置。然後他就坐在車裡等,同時鎖住車門,以防有人搞突然襲擊。他想等手下那些人一起來了之後再去檢視,趁這個空當他拿出手機來想給警察打個電話。

結果這個破地方手機訊號實在太弱,打了幾遍都沒接通。曾子牧想啟動車子換個訊號強點的地方再打,卻突然看見那輛大巴車裡一個女人衝到前頭,拼命拍打個玻璃向他求救。

如果這個女人曾子牧不認識的話,他一定以為這是一個騙局。但偏偏這個女人他認識,她是陽陽班裡的老師,姓莊,曾子牧去接陽陽的時候見過她幾次。

因為這個莊老師,曾子牧犯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錯誤。在想到陽陽也可能在車上,甚至在密閉的車廂裡會有危險的時候,曾子牧終於難得不冷靜了一回。他毫不猶豫跳下車來,跑到大巴車的車門邊上,想要尋找突破口。

莊老師一臉驚恐地大叫著,看到有人來救拍玻璃的聲音就更響了。曾子牧伸手去敲那玻璃,剛尋思著車上有沒有利器可以敲碎玻璃。就在這個時候他從玻璃的反光裡看到有人朝他衝了過來。

他本能地想要避開,但畢竟不是格鬥高手,微微一側身後並沒有完全避開猛烈地攻擊。一個重物狠狠地砸在他脖頸處,因為他的側身角度有些偏差,打完他後那東西又滑到了大巴車身上,直接把車身砸出個大窟窿。

曾子牧昏倒之前只看到了那個窟窿,隨即他兩眼一黑,被巨大的疼痛包圍,又很快失去了意識。

倒下後的曾子牧很快就被人抬進自己的車裡,然後一個從頭到尾一身黑的男人上了駕駛座,開車揚長而去。至於大巴車和莊老師則依舊留在原地,任憑她怎麼喊破喉嚨都沒有人聽見。

也正因為莊老師的緣故,曾子牧失蹤這件事情在最初的幾個小時里根本沒有人意識到。等在幼兒園心急如焚的家長們在細歷了十多個小時的煎熬後,終於等來了他們的孩子。

當那輛失蹤已久的校車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裡時,整個幼兒園的人都沸騰了。家長們一擁而上尋找自己的孩子,一把摟進懷裡眼淚鼻涕一大把。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奶奶們甚至嚎啕大哭,讓原本情緒已經冷靜下來的孩子們又重新陷入了恐懼之中。

嚴幼微死死抱著陽陽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到最後還是陽陽受不了了,小聲抗議道:“媽媽你抱疼我了,好疼。”

任婷婷趕緊去勸嚴幼微:“好了好了,孩子回來了就好。你別嚇著他。對了,要不要給曾子牧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嚴幼微這才想起來去打電話,她掏手機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激動得又哭又笑的。結果電話打過去那邊卻提示是關機狀態,嚴幼微倒也愣了愣,趕緊又打了一遍,提示音還是說關機。她就去看任婷婷:“怎麼回事兒,怎麼關機了?”

“可能在警局談話不方面開手機吧。你也知道那個地方規矩多,曾子牧又是大忙人,手機一天響個不停,可能是為了安靜吧。”

嚴幼微想想有道理,也就暫時沒理會。曾子牧之前說是去警局,那地方對罪犯來說很危險,對沒犯罪的人來說是最安全不過了,應該不會出事。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又有那麼多下屬,應該能照顧好自己。

嚴幼微現在顯然更關心陽陽的狀況。這孩子在外面一整天,從早上九點到黃昏時分,一直在同一輛車上待著,顯然受了很大的罪。其實不光陽陽,整車的小朋友都相當受罪。十幾個小時被關在車裡,吃的喝的倒還好說,多少帶了一點,可最關鍵的是上廁所的問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