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師表情一滯,忍不住叫住了嚴幼微:“陽陽媽媽,你等一等。”
嚴幼微轉過頭來望著她,眼裡滿是期待的神情。
莊老師的表情有些猶豫:“我還想起一點事情來。那兩個男人還說過一句話。但這件事□□關我的*,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我一定保密,您放心。”
莊老師咬了咬唇,小聲道:“我之所以會昏倒,是因為這兩個男人把我綁到大巴上的時候,想要……強/奸我。當時我拼命反抗,他們其中的一個就有些猶豫了,跟另一個說,說什麼那個女人很厲害,要是不聽她的話隨便亂來她一定會找他們麻煩的。另一個就有些不耐煩,罵他沒出息怕女人。還說什麼那女人剛生過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能打死他們之類的。我,我就記得這些。後來他們見我不願意就打了一頓,我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衣服有點亂,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對我……”
嚴幼微腦子“轟”地一聲就大了。剎那間她就覺得自己抓住事情的重點了。如果說之前那個女人的影像在她心裡還模糊虛無的,那麼現在聽了莊老師的一番話後那個形象立馬就生動鮮明瞭起來。
她身邊所認識的人,除了那個她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符合她所有的猜想,並且不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嚴幼微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她望著莊老師誠心地向她道謝:“謝謝你莊老師,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回頭我一定好好謝你。”
“不客氣。那個我的事情,你要替我保密。”
“你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不過莊老師,你之前在跟警方做筆錄的時候有提及這一段嗎?”
“沒有。”
“那警方有主動提及嗎?”
“也沒有。”
嚴幼微立馬微笑起來,那笑容讓人看著十分安心:“你放心莊老師。那兩人肯定沒對你做什麼。你送來醫院的時候醫生肯定為你做了全身檢查,如果真做了什麼,院方會通知警方。警方錄口供時不會不提及的。所以你放心,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
韓寧坐在車裡,一頭長波浪的捲髮遮住了半張臉。還有半張臉則被大大的墨鏡蓋了個嚴嚴實實。
車窗玻璃微微反光,映出她小半張臉的輪廓來,卻映不出她此刻臉上覆雜的笑容。曾子牧會拒絕她在她的情理之中。送上門都不要的女人,想想都覺得自己可悲。他現在一定在嘲笑自己。
她瞭解那個男人,哪怕他現在身陷囹圄,心裡該有的傲氣真是一點兒也不少。韓寧覺得自己真是自討沒趣,便宜沒佔著還讓人踢了一腳,險些踢掉她半條命。
但她也打心眼裡謝謝曾子牧。他的那一腳不留情面,狠狠踹掉了她僅剩的那點自尊,卻也把她對他最後的那點感情給踹沒了。本來她幫著聶坤綁架曾子牧的時候心裡還有一絲愧疚,至少還抱了一點希望。萬一曾子牧願意向她低頭,她還可以想辦法保住他的命。
但現在看來她真是熱臉去貼冷屁股。那個男人到死也不會向她低頭的。既然如此就讓聶坤去對付他吧。她得不到曾子牧,也不會讓嚴幼微得到。毀了他大家誰都別想得到。
她現在不花一點力氣,只是出點小錢,就能讓另外一個人解決掉他,這是多麼令人愉快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裡韓寧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曾子牧,別怪她心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不識相。
她望著窗外閃過的人影和街道出神,又想像著嚴幼微知道曾子牧死訊時會有怎樣的表情。因為想得太過入神,連手機響了都沒聽到。還是坐在前排的司機提醒她:“韓小姐,您有電話。”
這聲“韓小姐”一下子把韓寧拉回了現實裡。自從生下孩子後她就挺討厭這個稱呼的。看看醫院裡那些有丈夫陪伴的女人生產完後多麼幸福。再看看她,哪怕僱再多的月嫂又有什麼用,沒人會跟你說掏心掏肺的話,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她沒辦法甩掉小姐的頭銜做某人的太太,這是她目前最大的遺憾。
因為心中有遺憾,所以接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就不大好:“喂,哪位,有什麼事嗎?”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了宋立庭父親的聲音。目前早產的孩子已經度過危險期被家人接回家了,當然宋家不敢大意,還是請在醫生二十四點小時待命的。韓寧目前也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