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這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完全是看電視裡演的那樣,大概知道有個時間限制。而電視裡一般警察布好局要追蹤的話,十次有十一次是追蹤不到的。這也是嚴幼微今天特別擔心的原因。既然她都知道有定位這回事情,聶坤會不知道嗎?他應該會掐著表打電話吧。
可孫晉揚卻笑了:“你是電視看多了吧,別說聶坤不知道我們已經報警,就算知道了只要我姨父出手,他還不是乖乖的想讓他說多久他就得說多久。我姨父是什麼人,一開口就把他釣住了,兩個人足足聊了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別說定位他的地點,派出去的警察估計都快到達現場了。我怕你等得著急先過來跟你說一下,看目前這情況抓住這傢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孫晉揚一說話就收不住,跟開啟了話匣子似的。嚴幼微聽了半天心裡不得不感嘆,曾致權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因為一般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開口第一句話肯定是“我兒子怎麼樣了”“你別傷害我兒子”之類的的屁話。但曾致權一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知道,你是我兒子。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想有一天能見見你。”
他實在太懂聶坤的心思了,這話直接擊中對方軟肋,聶坤在電話那頭幾乎激動得要掉淚。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兩人透過電話好好地敘了敘父子之情,曾致權從頭到尾就沒提曾子牧一個字,就跟不知道兒子失蹤了一樣。他演得相當賣力逼真,活脫脫一個找回失散兒子的激動父親。而電話那頭的聶坤顯然也是高興壞了,完全被喜悅衝昏了頭腦。
所以一直當警方趕到電話亭附近攔下他把他帶上警車後,他才如夢初醒。
所有的一切都是陷阱,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境。他依舊是個窮*絲,永遠也成不了高富帥。
嚴幼微在家裡聽到聶坤被抓的訊息時,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當著孫晉揚的面她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趕緊伸手去抹。孫晉城卻安慰她:“行啦,哭就哭吧,不用不好意思。你擔心我哥他該高興才是。對了,警方說我哥已經救出來了,送醫院去了,你趕緊跟我上車,我帶你去醫院。”
嚴幼微二話不說就跟著孫晉揚走了,在車上她又忍不住追問:“聶坤這麼輕易就把你哥的藏身地點說了?”
“哪兒啊,剛開始他還想嘴硬呢。估計想著找不到人警察也不能定他罪。結果人警察就跟他說了一句話,他立馬全招了。”
“什麼話?”
“警察說韓寧已經全招了,並且說是他主使。”
嚴幼微一聽說笑了。從夏小喬那裡瞭解的聶坤讓她明白,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沉得住氣的。聽到別人把髒水全潑他身上,他肯定立馬跳起來一通指責,說出曾子牧的藏身之處也就順理成章了。
煎熬了兩天兩夜的事情終於有了圓滿的解決,嚴幼微心情激動到難以復加。她真想立刻見到曾子牧,因為有太多的話想要和他說,也有太多的話希望聽他對自己說。而她想了想最重要的那句話就是:“我要嫁給你。”
揣著這句話嚴幼微滿腔熱血地衝進醫院病房的大門,想給曾子牧一個驚喜。結果進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醫生在替他檢查身體,她的情緒一下子就掩飾了起來,沒好意思露在面上。
曾子牧已經醒了,人看起來還可以,臉色有點差,臉上也還著傷,但乍一看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想來肢體還是完整的。
嚴幼微心裡暗道幸好幸好,默默站在一邊等醫生全都處理好了之後才走上前去看他。孫晉揚非常識相地沒有跟進來,等醫生們走了之後還貼心地替兩人關上房門,讓他們好好地“二人世界”一把。
嚴幼微直接坐在曾子牧的病床邊,聲音少見地溫柔:“子牧,你覺得怎麼樣,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
曾子牧看她一眼,表情有些寡淡。
嚴幼微一時沒意識到,還在那裡自言自語:“你這兩天肯定吃了不少苦,你要不要先睡一覺。我替你把床放下來吧。”
說完她起身去拿遙控器,結果還沒找到按鈕曾子牧就抬頭看她,眼神裡透著些許的疑惑。片刻後他開口問:“你是誰?”
嚴幼微嚇了一跳,手裡的遙控器差點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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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微拉著曾子牧站在一所小學的大門前,略顯吃驚得看著滿地狼籍。
曾子牧皺皺眉頭:“這堆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