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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流行說的那種“暖男”,大概指的就是江承宗這樣的吧。
和他一比,某位姓“曾”的先生顯然就不討喜多了。手帕事件過去第三天後,曾子牧給嚴幼微來了電話,要她週末給自己留出時間。
嚴幼微有些不解:“有什麼事兒嗎?”
“你該拆石膏了。”曾子牧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下一句話卻噎得嚴幼微直想大聲咳嗽,“順便做個懷孕檢測,日子已經過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老曾又賤賤地出現了……
那什麼,大家留言的時候儘量別留“花”“撒花”“加油”之類一兩個字的評論,有可能會被判定為刷分的。大蘇在這裡拜託大家啦。
第27章 懷孕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嚴幼微一直板著臉。
曾子牧幾次側頭掃她臉上的表情;每掃一次臉上的笑意就加深幾分。到最後他輕笑出聲的時候;嚴幼微終於忍不住發飆了:“有什麼好笑的?我臉上刺花了?”
“就這麼害怕懷孕嗎?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因為不是第一次才更讓人尷尬。懷孕不是這個世上最難的事兒;難的是把孩子生下來之後這十幾二十年吃的苦受的罪。
自從生了陽陽之後,她照鏡子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老了。那種衰老跟沒生孩子同樣三十歲的女人的風情是不一樣的。而她又是單親媽媽;自然老得更快了。
想到這裡,她誠實地點頭:“嗯。”
“別害怕,興許沒懷上。”
嚴幼微心裡大念阿彌陀佛,要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進廟裡上香還願。
大概五點多鐘時;他們的車拐進了本市一家很有名的私人醫院的大門。曾子牧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庫;領著嚴幼微搭電梯上了三樓。
醫院走道里安靜得有點滲人,滿眼望去除了白色的牆壁和走廊上的頂燈外;連個人影兒也看不見。好在空氣還算乾淨,沒有濃重的消毒水味兒。曾子牧熟門熟路扶著嚴幼微走了一小段路後,伸手推開了某間辦公室的大門。
屋裡的情形出乎兩人的意料,嚴幼微看了立馬臉上一紅。
原來辦公室裡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摟在一起熱烈地吻著。那男的身上穿著白大褂,顯然是這裡的主人。至於那個女的,一身超短裙,細高跟,後背開了一大片,露出雪白的面板來。
一看這打扮,嚴幼微立馬明白這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只是這情景實在太刺眼,她本能地就往曾子牧背後躲了躲,不願再多看一眼。曾子牧倒是看得臉不紅氣不喘,只是伸手在嘴邊輕咳兩聲,那兩人這才難捨難分地放開了彼此。
那男醫生一見曾子牧就笑了,拍拍女伴的肩膀示意她先走。那女的倒也不糾纏,衝他來了個飛吻扭著腰身兒就要走。結果一轉身她就看見曾子牧了,那像是整形醫院流水線上壓出來的漂亮臉蛋上立馬露出驚喜的神情,毫不顧忌還在現場的嚴幼微,熱情地衝曾子牧拋了個媚眼兒,這才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曾子牧聽到關門的聲音不屑地一笑:“悠著點,英年早逝未免太慘。”
男醫生也不生氣,大笑著衝嚴幼微招手:“這是嫂子吧,過來坐。”
然後他一眼看到了嚴幼微腿上的石膏:“怎麼,他打你了,把你傷成這樣?真是個禽獸。”
曾子牧順手抄起桌上的檔案就往男醫生臉上砸去:“收起你的好奇心。我真懷疑如果這醫院不是你家開的,你現在會有人要?”
嚴幼微很少見到曾子牧在一個人面前這麼變臉,倒覺得很新鮮。這個男醫生肯定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正人君子,甚至看得出私生活有點混亂。但不知怎麼的,這樣的男人如果不做老公的話,交個朋友倒是挺有意思的。
至少能看到他把曾子牧氣變臉,這就是很大的收穫了。
她笑著跟對方打招呼,然後扶著曾子牧在沙發裡坐下。曾子牧也不再跟人鬥嘴,隨口給兩人做介紹:“這是李默,這是嚴幼微,我前妻。”
“哦。”那個叫李默的醫生露出一臉瞭然,轉頭衝嚴幼微道,“你就是他的青梅竹馬吧?”
嚴幼微笑笑:“嗯,我是。”
“我聽說,你以前幫他打過飛機?”
這話一出,曾嚴兩人瞬間安靜。饒是曾子牧見多識廣從容有度,這會兒也有想拿杯子砸人頭的衝動。
他突然後悔帶嚴幼微來見這個瘋子了。於是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臂:“算了,我們換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