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事情,你們先回去吧。”
另一個男生就在旁邊起鬨:“你要實在走不動就回酒店開個房,睡一晚算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人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孫晉揚也懶得跟他們磨嘴皮子,揮手示意他們快走,自己則勉強扶著東倒西歪的嚴幼微在路邊等車。
夜風一陣陣地往臉上刮,倒是讓他的酒醒了不少。孫晉揚看著懷裡不省人事的嚴幼微,聞著她身上濃烈的酒意,覺得自己竟又有點醉意了。
嚴幼微像是睡著了,兩邊的臉頰呈現出一片淡粉紅,頭髮上還隱隱傳來一絲香味兒。她的身體暖暖的,抱著真是舒服極了。
孫晉揚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咽起口水來了。這個時間酒店門口人不多,偶爾有一兩輛私家車開過接了人就走。慢慢的大門口就剩他們兩個了。
所謂酒壯慫人膽,孫晉揚一看四周無人心就野了,光抱著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看看空蕩蕩的酒店大門口,又見嚴幼微睡得沉,就大著膽子湊了上去,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感覺真是好,簡直比吃蜜還甜。嚴幼微被親之後有了點反應,輕扭著身子哼哼了兩下。這只是酒醉之人無意識的囈語,可對孫晉揚來說卻像是枚扔在心頭的炸彈。他腦子裡“轟”地一聲響,思緒就亂成一鍋粥了。
也許剛才那個傢伙的建議很對,他確實應該轉身進酒店,問前臺要一間雙人大床套房才好。哪怕什麼都不做,摟著嚴幼微睡一晚都是件美妙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不由笑出了聲。懷裡的嚴幼微大概是被吵到了,不悅地又哼哼了兩聲。孫晉揚低頭去看她時,兩隻眼睛直接就釘在她的雙唇上移不開了。
他的唇間還留著剛才吻上臉頰時的溫度和觸感。這東西就跟吸鴉片似的,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一開始他只想跟嚴幼微來參加同學會,也算是小小地“約會”一下。可後來他卻想一直抱著她摟著她,好好吃點豆腐。再後來就是親臉,這會兒又上升到了親嘴。那再接下去豈不是要直接滾上/床了?他剛剛還想去開/房來著,搞不好真會做出點什麼有違人倫的事情來也說不準。
意識到這一點的孫晉揚一個激靈,人又醒了大半。他雖然喜歡嚴幼微,可還沒愛她勝過愛自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只覺得冰涼一片。嚴幼微是他表哥的女人,如果他想活得長久一點,就絕對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可還未散去的酒精又在侵蝕著他的意志力。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正住著兩個小人,一個是天使,不停地告誡他:不能去酒店,一進房間就全完了。另一個則是惡魔,拼命地慫恿他:趕緊親一下,作為一個男人,連心愛的女人的嘴都沒親過。你這根本就是白活了。
孫晉揚想大叫一聲“你們閉嘴”,但最終他只是牢牢地盯著嚴幼微的雙唇發呆。那嘴唇微紅而飽滿,哪怕帶著酒味兒都好聞得讓人迷醉。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迷失了自我,家族也好前途也罷,都不能令他想親吻嚴幼微的這一想法動搖一絲一毫。
終於在一陣心理掙扎之後,孫晉揚拋開一切對著她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可一切最終只停在了這裡。在他離嚴幼微的雙唇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時,他的後領子被人一把扯住。緊接著他就步伐不穩地後退了幾步,隨後撞在了酒店大門口的外牆上。而前一秒還在他懷裡的美人兒,後一秒就被他人摟進了胸膛。
孫晉揚瞬間血往上湧,年輕人的爆脾氣立馬就上來了:“哪裡來的王八羔子,敢搶你大爺的女……”
那個“人”字還在他嘴巴里,他卻瞬間閉上嘴不敢往下說了。他再糊塗也不會認錯眼前這個人是誰。真是不得不感嘆自己時運不濟,怎麼想做點壞事總是不能如意呢?
到底是哪個渾蛋把小學同學聚會定在這麼高階的酒店啊。難道他不知道他的表哥曾子牧常年出入國內外各大五星級酒店嗎?
在看到曾子牧的那一刻,孫晉揚的後脖子就更冷了。他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哥,好巧啊。”
“確實挺巧的。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兒?”
“沒,沒有。我正要送幼微回家呢。她喝多了。正好你在這兒,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隨意隨意啊。”
孫晉揚邊說話邊往旁邊退,瞅準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直接上了一輛計程車,連“再見”都沒說一句,就揚長而去。
哪怕要死,也讓他晚幾天再死。至少讓他過完新年嘛。
曾子牧看看遠去的計程車,又看看懷裡一身酒氣的嚴幼微,不悅地皺起眉頭。然後他做了剛才孫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