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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渾渾噩噩地過去了。晚上她在房裡看電視裡直播的各種赫拉號的新聞時,心裡都有種說不出滋味。

任婷婷破天荒的沒打電話來催她,這讓她心略微安穩了一些。

可第二天起床沒多久,逃不過的電話還是來了。她把目前的情況一說,任婷婷也頗為無奈:“這事兒也不是我想逼你,你的難處我知道。只是上頭逼得緊,我也真的沒辦法。你人既然在船上,就動動腦筋想想辦法吧,總不能鬧了半天空手而歸啊。”

這也是嚴幼微最擔心的問題。這個採訪對曾子牧來說就是個累贅,可對她來說卻是一項不得不完成的工作。職場打拼,說輕鬆也不輕鬆。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煩惱,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悲哀啊。

她知道待在房間裡是肯定不會想出辦法來的,於是只能讓人推著輪椅帶她四處走走。主辦方知道她腿腳不便,特意給她配了個女工作人員成天“侍候”她。

於是那天一整天,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個略奇怪的場景。一個穿著並不特別光鮮的年輕女人,坐在輪椅上由工作人員在整艘船裡到處遊覽。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但每個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上得了這艘船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像嚴幼微這麼低調又神秘的女人真是不多見。一方面看著不像有錢人,另一方面負責給她推輪椅的卻是赫拉號客房部的副經理。簡直讓人的好奇心瞬間爆棚。

於是一整天忙著連軸轉的曾子牧,不可避免地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當天晚上跟一家超商連鎖財集團的老總吃飯時,他抽空問孫晉揚:“你把幼微安排在了哪兒?”

“跟他們公司的一起啊。哥,你別擔心,我安排得挺好的,我還特別撥了人去照顧她。”

“於是你派的人就滿世界地推著輪椅帶她到處逛?”

這個事情孫晉揚也聽說了一些,當時就只當八卦聽了,現在依舊不以為然:“人家腿不方便,不坐輪椅怎麼辦?好容易上船來一趟,總不能整天關屋子裡吧。再說了,你費盡心機把她‘騙’上船,也得讓人看看你的光輝成就吧。”

曾子牧瞪他一眼,不曾說話。

孫晉揚大了大膽子問道:“哥,那個搶包的,不會是你派的吧?”

曾子牧臉色愈加難看了:“我從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你看好手底下這些人,讓他們認真做事少嚼舌根,船上客人的事情不許議論,再讓我聽到,直接走人。”

孫晉揚吐了吐舌頭沒再油嘴滑舌,老實點頭答應下來。

那天晚飯曾子牧用得不多,酒還沒喝盡興他就以頭痛為由提前散場。回到屬於他個人的頂層豪華包間時,他略顯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然後他走到櫃子前,走開其中一個抽屜靜靜看著裡面躺著的東西。那抽屜裡只有一支錄音筆,就是當初嚴幼微採訪他時用的那一支。

搶包賊不是他派出去的,是嚴幼微所屬集團的競爭對手派去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想給他們製造麻煩搞黃這次的專訪。

但現在這支錄音筆躺在了他的抽屜裡,並且他完全沒有還給嚴幼微的打算。

他拿著杯紅酒走到房間外的露臺上,倚著欄杆吹海風。夜晚的大海看上去特別深邃,就像人的內心一樣,深沉而不見底。海水的鹹腥味讓他渾沌的腦子立馬清明起來。他一抬手把酒連同酒杯一道扔進了無邊的大海里,轉身回了房間。

然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嚴幼微房間裡的固定電話。

嚴幼微剛洗完澡正在吹頭髮,聽到電話就頂著一頭半乾的頭髮出去接。就聽曾子牧略顯沙啞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道:“這會兒,要不要到我房裡來?”

第17章 緋聞女友

現在?

嚴幼微愣了一下,抬頭看牆上的鐘。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時候讓她過去,這男人到底什麼意思?

曾子牧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又加了一句:“你的採訪,不著急嗎?”

當然急!

一想到採訪嚴幼微立馬釋然。做記者的就是這樣,不管面對什麼離奇的情況,只要是跟搶新聞有關的,立馬就會變得很沒原則。別說現在是九點,就是凌晨兩點,採訪物件願意抽空見她,她也得立馬飛奔而去。

於是她馬上答應下來。曾子牧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立馬結束通話電話,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你搭電梯到六樓,晉揚會在那裡等你,他會帶你上樓。”

雖然不明白曾子牧的用意,嚴幼微還是收拾好東西立馬過去了。出門的時候卻意外地沒碰見那個一直待在隔壁房間等候她“吩咐”的女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