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換上,又在白毛衣外面套了一個半長的羽絨服,蹬上雪地靴拿著相機就出了門。
外面雖然是飄著雪花,但是沒有什麼風,所以雪花看起來都是直接飄落下來的,緩緩的,極慢。
室外的溫度也很低,雪花落在地上沒有化,沒一會兒的工夫,地上已經薄薄的積了一層。
江時語調皮的在上面踩著腳印,拿著相機一陣的亂拍,也不管什麼燈光角度,反正看到好玩的就拍,對著自己的一行腳印也拍的很開心。
雲山內很是寬闊,但凡是路上都有路燈,雖然不多,但在這個時候反而更有意境。
當然,如果是在外面什麼公園,江時語也不敢一個人出門,但是在雲山,她不管走到哪裡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一路亂拍,就來到了湖邊,平時湖面已經結了一層冰,此時雪花落在上面,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江時語出門的時候忘帶了手套,拿著手機一路拍下來,手都快要凍僵了,把椅子上的雪弄乾淨,自己坐了上去,把相機放到一邊,通紅的小手放到嘴邊哈著氣取暖。
還好羽絨服上面有帽子,也不至太凍耳機,只是鼻頭卻也凍的通紅通紅的。
她實在是有些冷,但又捨不得回去。
外面空氣有些凜冽,但也讓人頭腦清醒起來,彷彿從前那些煩心的事,此時都不算是什麼事了。
所以,江時語就想,其實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你有一個寬廣的胸懷,清醒的認識自我,就沒有什麼事什麼人能夠打敗你。
就好像她和沈千城之間,只要她守好自己的底線,只要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只要她不放棄,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把她怎麼樣。
身體上的傷痛遠遠不及心理上的傷痛對一個人造成的傷害大。
她只要守住自己的心,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分開,是遲早的事。
既然早知分離,她又怎麼會傻傻的付出真心?
江時語吸了吸鼻子,覺得實在是冷的有些受不住了,拿著相機站起來,跺了跺腳。
一抬頭,就看到幾步外的男人。
天色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緩步走了過去。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雪又厚一層,腳在上面已經有了‘吱吱’的響聲,江時語抬頭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沈千城沒有回她,只是拉著她的手揣在自己的口袋裡,轉身往回去。
江時語說不清,但是能感覺得出來他的不對勁。
沈千城的腳步並不快,她追起來也沒有那麼費力,兩個就這樣一路並肩的往回走,原來的兩行腳印,如此已經變成了凌亂的四行。
這樣的場景有些浪漫,就算江時語再如何清醒自知,也不忍心破壞此時的氣氛。
她抬頭,看了看沈千城的臉,依然和從前一樣,淡然又帶著幾分讓人心畏的冷漠,但是那刀削斧砸般的側臉的確是迷人的。
女人,也和男人一樣,是視覺動物。
男人愛美女,女人愛帥哥,都是一樣的道理。
這樣一個在外形上近乎完美的男人,江時語實在沒有理由不心動。
兩個進了屋,暖氣撲面而來,江時語瞬間覺得自己的臉就像是冰塊遇到了火一樣,慢慢開始融化了。
直到進了臥室,沈千城才放開她,卻仍舊是一句話都沒說。
既然他不想說,江時語雖然好奇,但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去撩他。
脫了羽絨服,又羽絨褲脫了下來,整個人從束縛當中解脫出來,但也不由得又打起噴嚏來。
而且這一打不要緊,還不是一個一個的打,而是連了起來。
沈千城乾脆黑著臉的將她抱起來,直接塞進了被窩裡。
“玩的過癮了?”
“嗯。”江時語捏著鼻子看著他,笑了笑,說:“我拍了好多照片,可漂亮了,一會兒給你看好不好?”
沈千城實在是拿這樣沒心沒肺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偏偏笑的那麼開心,他想發脾氣都有一種沒法下手的感覺。
“都凍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手套怎麼沒戴?”
江時語吐了吐舌頭,“忘了。”
江時語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坐過來一些。”
沈千城有些疑惑,卻還是坐了過去,只是剛剛挪過去,一雙冰涼的小手就靈巧的鑽到了他的衣服裡,直接貼在他的面板上,冰的他忍不住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