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著,“我求求你了,把我送回去好不好?要不然,你把我再扔下去也可以,我不想跟你走,我不要跟你去那個牢籠。”
“沈千城,你答應我的,給我一個月的時候,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沈千城不為所動,也可以說完全的不理她,他現在只想儘快的帶她回去,回到他的地盤。
“給宋醫生打電話,讓他去雲山。”
“是。”
江時語說了許久,直到實在是脫了力氣才停下來,絕望的看著窗外。
不過才半個月,她才過了半個月還算是舒心的日子,又要回去了。
“沈千城,我只問你,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沈千城撫著她的腦袋,輕輕的靠了過去,“我會好好疼你。”
江時語輕笑出聲,“你要是真疼我,就不會這麼對我,沈千城,別把我當成幼稚園的小朋友來哄,我不吃這一套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這麼做,你只要感受就好。”
感受?
這段時間以久,她的感受還少嗎?
他是如何‘疼’她的,她的感受還不夠深刻嗎?
“如果你的疼愛是這一身的傷痛,那我的確是感受頗深。”江時語閉上眼睛,說道:“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像你一樣對我這麼‘好’過,我謝謝你。”
對於她的挖苦,沈千城依然是選擇沉默,只是擰著眉,將她護在懷裡。
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對她來說都是謊言,她都不會再相信,既然這樣,那就什麼都不說。
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她能在自己身邊來的重要。
車子駛進雲山,這個地方對於江時語來說就是一個寬大而氣派的牢籠。
她曾有那到一段時間,以為這裡終有一日會是自己的港灣和歸宿,現在想來只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天真得可笑。
這裡不僅僅是牢籠,更是地獄,一個她現在千方百計想要逃脫的地方。
江時語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進了主屋,她還記得不久之前,從德國回來的時候,她也這樣被抱著進去的,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這一次比上一次傷的還要嚴重罷了。
有時候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明明是學醫的,將來是要治病救人的,只是還沒有救過一個人,自己卻是屢屢的進醫院。
江時語在看到宋醫生的時候也是這樣笑著,“又要麻煩您了。”
有沈千城在,宋醫生只得客氣道:“江小姐說哪裡的話?”
沈千城站在一邊,吩咐道:“剛剛有碰到她的腿,你幫著看看,然後再全身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傷,還有臉上,也不能留疤,一點都不能留。”
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檢查完了,宋醫生說道:“沒有別的問題,手臂和腿上的傷處理的也不錯,只要以後注意一些就可以了,石膏打了多久了?”
“正好半個月。”
“並不算是太嚴重,所以滿一個月的時候就可以拆了,只是臉上……”
宋久之的猶豫讓沈千城下意識的皺眉,問道:“怎麼?”
“臉上的面板比較薄,也比較脆弱敏感,治療傷疤的藥雖然有效,但藥性也比較烈,我怕會用量不均反而會不小心傷到江小姐臉上的面板,不過脖子上的那道疤倒是可以直接抹這個。”
“那臉上的要用什麼辦法?你別告訴我沒有辦法,這樣的理由我不接受。”
宋久之輕嘆一聲,又看了一眼笑的勉強的江時語,說道:“喝中藥吧,雖然見效慢,但起碼不傷身。”
“那就喝中藥,你去安排吧。”
“是。”
宋久之出去,沈千城在床邊坐了下來,手掌再度撫上她的臉,輕聲呢喃,“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留疤的。”
“沈千城,你何必做出一副深情的樣子給我看呢?這張臉留不留疤我真的不在意,你又在意什麼呢?”
“這一次是我太沖動了,是我不對,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江時語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說出這種類似於道歉的話來。
他一慣強勢,以他自己為中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也許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本就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他不給別人道歉和解釋的機會,自己也從來不會向別人道歉,即便這件事是錯的,他也會一直錯下去,不回頭。
之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從來沒有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