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晚夏覺得鼻子有些酸。
人在無可奈何無能外力的那一瞬間,能夠要求對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活著,讓我知道,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哪個國度,讓我知道你和我見到的是同一個太陽,同一個月亮,數著的是同一片的星星。
……
傅子姍離開了傅家。
走的時候,去了她母親的房間。
章清雅很難受,無法壓抑的難受。她一邊打著傅子姍,一邊哭得很厲害,整個別墅都是章清雅撕心裂肺的聲音。
傅子姍走的時候,眼眶也是紅的。
她站在傅家別墅面前,第一次會覺得,有些不捨。
她的母親。
對不起。
她最愛的男人。
對不起。
她的所有親人。
對不起。
她提著行李,離開了。
她想,這棟別墅所有的一切,最後都不會變成,她記憶中,一段故事,總有一天會隨風,湮滅!
傅子姍走後的一個星期,傅正軒開始下地。
醫生說躺床上太久不好,對肌肉組織的恢復不利,讓他能夠走動的時候,儘量在別墅內多走走。
他很聽醫生的話,因為丁小君每天都會在他的病房中來,在他耳邊不停的嘮叨,他聽多了,就似乎變成了一種使命感。
他走得很滿,有時候傭人會在他旁邊陪著他,有時候他讓他們先離開,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他走在傅子姍的房門前,站在門口看著裡面,沒有什麼變化,所有一切依然,傅家這幾天在忙著他的婚禮,還沒來得及收拾她的房間吧。
他不知道這個房間會變成什麼?客房?書房?還是其他娛樂房?所有一切似乎都宣示著,傅子姍已經離開了傅家,傅子姍和傅家再無瓜葛。
傅博文從美國回來了,今天下午回來的,回來第一件事去找了他,和他說了會兒話,然後也似乎找不到更多安慰他的話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聽傭人說,傅博文回去後和程晚夏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事情,傅博文埋怨程晚夏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等他回來後,事情都演變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程晚夏其實挺委屈的,這件事情,他真的為程晚夏打抱不平。
丁小君威脅過程晚夏,對她很嚴厲的說過,他和傅子姍的事情,不要告訴在美國的傅博文。
其實有時候想想,傅博文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就像5年前他被驅離傅家一樣,傅家人決定的事情,又有誰可以改變?!
他反倒是,平靜得很。
只是不知道程晚夏會怎麼懲罰傅博文,他嘴角突然一笑,第一次覺得傅博文,真的好幸福!
……
傅博文的房間。
裡面冷颼颼的,仿若還散發著冷氣。
傅博文一回來就發飆,聲音有些嚴厲,剛剛噼裡啪啦吵了她一陣,大多都是在說,傅正軒和傅子姍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就沒有通知他一聲!
程晚夏覺得自己也委屈得很,丁小君拉著她耳朵給她說了讓她不準說,而且她也清楚,就算傅博文累死累活的讓自己趕回來,也依然無事於補,頂多就是可以多陪陪傅正軒,但她肯定,當時的傅正軒其實不想任何人陪,不想任何人來打擾他。
他需要安靜的,渡過這段敏感時期。
程晚夏沒有和傅博文吵架,她就聽著傅博文發脾氣。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可以發多久的脾氣。
傅博文一個人吵著似乎是有些累了,有種唱獨角戲的感覺,停了停,找了一套衣服回到浴室洗澡。
程晚夏就看著傅博文走進浴室,臉色一直如此。
她翻身,躺在床上準備補瞌睡。
傅博文從浴室出來就看著程晚夏睡著了,整個人睡得何其坦然,火氣似乎更大了,他都被氣成這個樣子了,這女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解釋都沒有半句,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睡著了!
心情,更不爽了。
傅博文躺在程晚夏的旁邊,故意離得很遠。
因為倒時差,就算憋著一肚子氣,還是睡著了。
兩個人睡了一個下午,起床後依然各自都不說話,明顯的是在冷戰。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
少了傅子姍,少了傅正軒,章清雅因為一時半會兒接受不過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依然臥病在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