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負責嗎?!
問不出口,沒有答案。
他只說,李大國是一個好男人。
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燙。
他沒有表揚過誰,真的,他很不習慣。
可他很想告訴程晚夏,他真的也想成為這種,好男人。
……
程晚夏躺在床上。
夜晚已經很深了,她告訴自己得休息,明天還得一早起床。儘管李大國今天沒有給她臉色,但她就是犯賤的,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幫他。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她不知道是在想傅博文的莫名其妙,自己的神經錯亂,亦或者李大國的沒心沒肺……
正翻身翻得起勁,突然聽到房外門鈴聲。
她整個人從床上蹦起來,看了看床頭上的時間,凌晨零點20分。到底是誰深更半夜了還來敲她家的門。
程晚夏優哉遊哉的從床上起來,透過門外影片看著門口低垂著頭的男人,李大國。
她抿了抿,道歉倒還真的選對了時間。
她怒氣哄哄的把門開啟,諷刺的說道,“李大國,你是走錯門了吧,安筱家大門可不是在這裡。”
李大國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抬起來,然後目怔怔的看著程晚夏,沒有表情,從李大國的神色和臉色直銷,這丫的特定喝醉了。
不知道明天要結婚嗎?!
程晚夏皺眉,準備教育一番。突然就看著李大國哭了,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程晚夏真的呆了,估計那一刻比看到火星撞地球還要震撼,然後更讓她震撼的是,李大國突然彎身抱著她,非常委屈非常大聲的嗚嗚哇哇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地動山搖。
不是沒見過李大國哭,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哭,但真的沒見過一個男人哭得比女人還要悽慘的,就像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
還好隔壁沒人住,要是有人住,不知道這男人被她怎麼個欺負了。
她無奈的反手抱著他,安慰道,“乖,別哭了,我們進屋說。”
李大國委委屈屈的跟著程晚夏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那個鬼吼狼叫的,程晚夏就坐在離他不遠的角落,一臉嫌棄的看著李大國毫無形象的樣子,然後抄著手,坐等這男人發洩完畢。
半個小時,程晚夏真的看了時間的,這丫的整整哭了半個小時,哭聲才漸緩下去,他理所當然的用著程晚夏的抽紙,抽抽泣泣的說著,“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我以為你就是用這招來讓博取同情的。”程晚夏絲毫不給面子。
李大國瞪了一眼程晚夏,“我須得著博取你的同情嗎?你在我心中又什麼都不算。”
程晚夏翻白眼,“既然什麼都不算,你哪不跑,跑我家來哭做什麼!”
“我高興。”
程晚夏繼續翻白眼。
“真的不問我什麼?”李大國似乎不甘,又說道。
“現在幾點了?我犯不著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麼掛心。”程晚夏特別強調無、關、緊、要!
“女人真記仇。”
“時間不早了,大少爺請便。”程晚夏指了指門的方向。
李大國脾氣不好,經不住急,本來站起來就走,但想了想又覺得不服氣,一屁股又重重的坐了下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你不問,哥難道不知道自己說!”
程晚夏蹙眉,這丫的真是喝酒把腦袋喝壞了吧。
“今晚上打你那一巴掌……”李大國停了停,似乎有些尷尬。
程晚夏揚了揚眉,沒打算給他臺階下。
姐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雖然不是失手,但確實也無可奈何。”李大國看著程晚夏,在看她的臉色。
程晚夏沒什麼臉色,很直白的問道,“所以怎麼樣,安筱在你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了?!”
李大國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消沉,每次說到安筱,都這樣一幅仿若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愛上安筱,從15、6歲的懵懂年齡開始,她的身影就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我記得初中畢業那年,我邀請安筱及一幫朋友來家裡玩,然後我們喝了點酒,然後那晚上就發生了那啥……我其實沒有喝醉,安筱也沒有喝醉,我們都清楚那晚上到底做了些什麼。我是真的想過負責的,卻真的沒有想到,我媽已經早就規劃好了我高中之後的教育,強硬把我送去了法國。”
程晚夏抿著唇,沒有說話。